“错的从来便不是南风馆…错的是灵娘!”璟书抓着对方衣领的大掌微微颤抖,“这么多年,南风馆又何曾只是南风馆,这里面的肮脏勾当,又有多少是经了手的可怜人…这一生便被毁了,人…又有几个一生。”
…你快将人赶了,给封费…不对,还是死人说的话可信,不如我们狠狠心……”
“可灵娘已经一月未归…人不应藏在这,我如此应了,也不过是拖延时间,为的是尽快暗地里查一查将人救了。”
“南风馆…不可能照顾所有人一辈…梦过了,醒来一切都会有新的答案不是麽…这一切...这肮脏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接着便上前几步,抓着兰锦的衣襟沉声一字一句:“过往之事,我们且看得还少吗…你知那丫为何落街,为何又灰土脸地找上门来…”
“灵娘平日接最多的人便是你…今夜若你不是来找我,我亦也会去找你的。”
兰锦听罢却是敛了敛眸,忍着不分毫绪,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
“……你如此...便是要将这南风馆彻底毁了。”
“…你当真是疯了!…与她一样,都疯了!”
“她韩灵娘抓了人家的夫…如今那丫家破零落,落难街,却全拜你们这些人所赐!”
“她不知。”璟书蹙了蹙眉,“…我未与她明说,那丫只说什么韩婆姨之类的话,我便大概有了几分猜测,方且…她今日全然似碰巧撞上门来的,我如今帮她,她也只说想去楼上看看。”
“………”
“…我………”
“魏洵!”
“那她又是从哪……”兰锦目光闪烁几,终是不忍地咬着牙别过去,不敢与璟书对视。
“兰锦!”璟书将手上的钳制奋力挣开,不经意间释了力,却将对方踉跄着往后推了几步,重重的撞在后积了尘灰的木架上,飞扬间落了满满脸的灰“你还想一错到底吗!”
兰锦突然愣住,像是想起了什么呆呆地涣散了神。
“这一切梦…都该结束了。”
半晌,兰锦才哑着声的说这句话,“灵娘…自小待我们不薄,对你亦是关照有佳,教了我们存生的艺…吃穿也……至少墨弦他们,你都看在里,离了这些,散了这一楼的人,他们以后又该如何活。”
两人两厢对持间,不远,铁锁拨动的响声清晰而透明,璟书突然发觉手之人抖得愈发厉害,接着便听见清灵的女声浅浅响起,似待了什么一般,旋即,一声开门的响透彻天迹,砰砰踩在木板上厚重的奔跑声若鼓般捶在心弦之上,继而便听一阵陶瓷碎裂,似有肢相争的混之声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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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浔江吗…你说那初芳菲,桃,鳜鱼鲜,你十八岁生辰那日醉了…我却听你念叨了一晚上,繁邺的诗…你少时落,可曾有一刻,想回浔江再看一看那晚的夜……”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