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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茵这天到轻食雅舍的时候,陆夫人等人就已经到了。
众人没像往常那样说说笑笑,而是在压低声音说话。
她一上来,众人就止了话头。
顾茵察觉到了,想着多半是隐私的事儿,她就道:“我新做了甜品,叫双皮奶,做法和姜撞奶差不多,但口感略有些不同。请大家尝尝味。”
轻食雅舍开业之初就已经有了许多新鲜东西,后头顾茵也经常不定时的推陈出新。
但不论新品还是旧品,都是有品质保障的。
即便是开业时候的那卖相让人觉得难以接受的龟苓膏,在文二太太等人抱着尝试的心态试过后,都体会到了顾茵说的滋阴降燥的功用,而十分喜欢,隔几天就要吃上一盅。
而每次推出新品,顾茵都会请大家品尝。如果她们按着自己的口味给出意见,那么下次再点单的时候,顾茵就会细心地按着个人的口味来调整。
相处的这般好,没得因为一点事而瞒着她,生了嫌隙。
所以陆夫人和几个手帕交对视一眼,就招手让她过去。
“这两天有个流言,已经传的街知巷闻。”陆夫人开口道,“是说关于鲁国公府和你家的。”
顾茵在外行走时并不端着自己的身份,但雅舍的女客非富即贵,时常在这里聚会,肯定会打听一下东家的具体身份,而顾茵也没有刻意隐瞒,所以大家自然都知道的。
顾茵正色道:“夫人请讲。”
陆夫人就接着道:“外头在传,说鲁国公夫人当年参军当厨娘之前,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还被买入杂耍班子里,靠愉人讨生活。还传说,这消息是……是你家放出去的。”
顾茵愕然,陆夫人小心打量着她的脸色,见她确实是一副才知晓的模样,呼出一口气道:“我们自然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平时大家喝了酒,兴头上来言行无状。你要真是这样的人,外头早不知道该怎么说咱们了。”
顾茵蹙眉道:“我家和鲁国公府确实有些不合,但并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儿。且这种事儿外人如何得知?怎么好端端的说是我家放出去的消息?”
陆夫人又给她解释:“说是鲁国公夫人两日前去的半月庵祈福,而你家老夫人,那日也去了庵堂。”
话说到这里,顾茵就明白了。
这段过去在顾茵看来不算什么,知道了至多感叹一声陈氏命途多舛。但陈氏现在成了鲁国公夫人,在高门大户的眼中,这些就是不光彩的事儿了。陈氏便是为了儿子,也不会对人提起那些。但人在神佛面前自然是不会掩掩藏藏,肯定是什么都会交代的。
自家婆婆和她同一天去祈福,后头立刻流言满天飞,确实是太巧合了。
“我娘的为人我了解,她就算听到什么也不会往外说。那日去祈福遇到鲁国公夫人的事儿,她回家后都没特地提起,更别说去听来的话散布全京城。谢谢诸位提醒,我这就去仔细查查这件事。”
这事儿确实麻烦,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一来自然是和鲁国公府结的仇怨更深——倒也不是说他们怕了鲁国公府,只是没必要背这个黑锅,二来,陆夫人这样和她相交甚好的,自然是愿意信任她,可其他人呢?
真要让人觉得自家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家,谁敢放心在食为天说话聊天?
道过谢后,顾茵还下楼去把那甜品做出来。
下午晌,顾茵为了这事儿提前收工回了家。
她先把来龙去脉说给王氏听,王氏知道了直呼冤枉。
“我真要有那份心,我也是冲着那老虔婆去,我为难她儿媳妇做什么?她儿媳妇温温柔柔我还挺有好感的,那天认出她来,看她几步开外还站着丫鬟和仆妇,我怕那老虔婆知道我同她搭话又磋磨她,啥都没说就立刻走了。”
顾茵把茶盏往她手边一递,“娘先别急,我自然是知道您的为人的,不是怪罪您,只是询问您当时的状况。当时除了您之外,鲁国公夫人祈福时可还有旁人听到她说话?”
王氏喝了口茶顺了气,仔细回忆道:“那天天不好,要不是咱家前头亏欠着沈姑娘,我也不会在那种天气出城。庵堂那日人很少,当时在里头的除了我,就是半月庵的小尼姑,还有鲁国公府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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