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丫,能借你家的厨房用用吗?我家囡囡吃我的炸糖饼,我想……”
顾茵说当然可以,又问:“叔婶途跋涉而来,要不要先歇一歇?”
葛大婶摇:“不瞒你说,自打得到消息,我这心里就没安生过,晚上睡都睡得不踏实,生怕醒了发现是一场梦。而且你也知,我和你叔惯了这些活计的,不什么,我心里难受。”
顾茵也不求,让人领着他们去了厨房。
就是该把陈氏请过来了。
这几天两家的联系全靠顾野和冯钰,前是在为天,后冯钰说他祖母因为顾野的新戏生了好大一场气,连为天附近都安了线,两人便又改了接的地方。
顾茵让人去门附近等顾野,让他把葛家二老今日已经到了京城的消息传递给冯钰。
当天晚上,鲁国公府的陈氏自然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其实和顾茵一样,早就在许氏的来信上,知葛家老夫妻这两日就会上京。
但真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又激动得落泪来。
冯钰就温声宽她说:“母亲莫要再哭了,回外祖见了,还当是我调,惹了母亲时常生气呢。听说外祖常年活,比同年龄的辈康健不少,也不知我挨不挨得住他们一通打。”
陈氏被他逗笑了,“你外祖都是极为和气的人,哪里就会打你呢?”
儿从前在军营的时候,也是和同年龄的孩一样脱的,时常跑去玩的泥猴似的回来。
只是这一年多来,他被秦氏着越来越成熟,再不像从前那样说说笑笑的。
有时候陈氏想到这个也颇为心酸。
如今他和顾野相了一段时间,人也开朗了不少,陈氏自然为他到兴。
冯钰笑着说也是,“外祖那么宝贝娘,我这外孙自然也是外祖的心。”
母俩说了阵话,冯钰又问:“这次母亲府,可要我请阿野他娘帮忙?”
陈氏摇,“哪儿能事事靠别人呢?我自己去和你祖母说。”
冯钰担忧地看着她,陈氏站起笑了笑,“别担心,娘不怕了。”
她从前羡慕陆夫人,倒不是羡慕她父母兄弟给金银那些,而是羡慕她的家人是她的实后盾。
如今她知自己的父母就在外,天地间不止自己和儿相依为命了,自然也就有了底气。
后陈氏就去了秦氏的院。
秦氏正和份最得用的老妈妈说着话,那老妈妈姓郑,是秦氏的陪嫁大丫,伺候了她一辈,没有外嫁过。
说来讽刺,陈氏虽然贵为国公夫人,但其实在府里的地位还远远不如这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