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他认输了,他自知比不过他,避开锋芒就是。
但为什么他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
记忆中,他默默陪伴了数年的女孩在见到齐云启时,瞬间明亮的双眼。
——那一刻他五内如焚。
为什么他非要出现?为什么他都这样退让了,他还要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夺走她?
末了,还要假惺惺的问他:介意吗?可不可以祝福他?
回忆那一刻的场景,那一道道心知肚明,暗含嘲笑的目光,梁永川的面孔颤动扭曲了起来,“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下定了决心,就算是不择手段我也要变强!”
他让他变成了古武界一个公认的笑话。
而他,要让当初那些笑话他的人,颤抖地跪倒在他脚下!
“找到鉴真留下的记号就好……”
无欢拿着联络器,慢腾腾地边走边与另一头的李江川通话。
走在前面的四藏法师无奈地回头催促,“快一点,仲芳已经发现了邪修的下落,我们要尽快与他会合。”
“别催别催,马上就好。”
两人在被断龙石截得七零八落的墓xué内绕来绕去,无欢受不住四藏法师的碎碎念,很快就反超了他。
当无欢兴冲冲的从拐角的长廊窜出时,猛地和正迎面而来的于春生打了个照面——
“春生?太好了!你没事吧?”无欢想不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狠狠地一把抱住了于春生,又追问道,“石立呢?石大头他在哪?我们和原大哥还有齐家主他们下来救你了。”
“大头他……”于春生面有悲色,终于见到了同伴,他终于能安心般虚弱地靠在无欢身上,“他……死了。”于春生说到这悲痛地单手捂住眼睛,“我真的,真的想救他,但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他……”
“阿弥陀佛。”四藏法师双手合十,悲悯的垂下眼。
原仲芳到达时,齐云启正和梁永川激斗正酣。
只见齐云启手中黑色的窄剑正与另一柄宛如流光的水色长剑密不透风地jiāo织着,编织成一道绚丽却步步杀机的致命剑网。
摇曳的长明灯下,齐云启手中的长剑却没有一丝反光,在这个幽暗的环境中如鱼得水,似化成了潜伏在暗影中的无形刺客,出剑诡谲莫测。
然而令原仲芳惊讶的是邪修手中那把水色长剑,总能在最不可能的角度牢牢绞住黑色窄剑的轨迹,即便是他也很难保证自己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每一招都能截住齐家主高速bào发下凌人的攻势。
两剑行到疾处,仿如并成一剑,只余下一片银光乍亮,肉眼竟难以看清这两道高速对拼的人影……
霍地,合成一道的剑光中倏然分离。
齐云启原本为防中了移花焚骨之术,全程以快打快,然而一着不慎,他苍白着脸,竭力维持住平稳的手势,握紧了剑后撤一步,拉开距离。
梁永川吞噬了他的内力后却是气势更盛,趁机向前猛扑,长剑斜刺掠来!危急关头,一根银鬃拂尘当空卷入,犹如一只灵活的手,拂开梁永川的剑。
他不甘地回剑,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原仲芳一眼,“是你。”上次在地宫内遇见他们一行人,他还可惜自己身上的伤势未愈,无法留下他们,更添了新伤,但有了于春生的孝敬,如今的他又回到了巅峰时期。梁永川微微眯起眼,鲜红的舌头贪婪地tiǎn了tiǎn唇,“来的正好,正适合给我补身。”
“我就怕你吃不下。”
原仲芳轻笑着,迎向他快如闪电的一击,错身而上,拂尘挟带着一股劲风当胸横扫过去。梁永川自信十足地剑刃朝外,yu削断他的拂尘,奈何不知这看似柔软的拂尘所用的是何材质,剑锋jiāo错时竟隐隐有金石之声。
他索xing将计就计,径直对缠住流光剑的拂尘使出移花焚骨!
谁知原仲芳似察觉到他的心思,手心一振,原本凝成一股绳的拂尘霎时绽开,似一朵蒲公英一般,根根分明的无数条细丝让他无法精准地借着武器吞噬到他身上的内力。
齐云启休息片刻收束住内力后,如鹰击长空一般,腾跃起身仗剑直下,复加入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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