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能跟一只畜生三番几次动气,笑意已经快维持不住,连语气都有些不耐:“把它送走。”
她觉着自己的力快到底了,不想再与他周旋。
“这话是何意,它是畜生,郎君跟它相比什么?”
李意行听她如此说,耳泛红:“胡说什么,你还小。”
“可我都没破呀,”王蒨看着自己的手腕,的确有浅浅的印,但是连都没有咬开,她认为李意行小题大,想与他讲理,又怕惹他生气,只好慢吞吞,“你对它真没耐心,说好咱们一起养的,可郎君却不喜它。”
李莘教她给糊糊制实心的棉包,去给它玩儿,省的总咬人。
他就是如此自负之人,从来都以为事事胜券在握,这一世可以步步周旋谋划,不曾想过变故都是陡然横生,臂如阿蒨与他一同回来,又臂如庶民起义。
王蒨了指尖,腕间的玉镯轻晃,她摇:“这小事,本很快就能学会。”
一旁的乔杏神放空,想起三公主今早起还被裙的儒带烦的甩手气馁,又难为不让世屋帮她整理,那模样实在怪可怜又好笑的,她不禁担忧公主的话是真是假,害怕公主还没学会针线,指尖就先被戳血珠。
李意行看着正在王蒨膝上撒的糊糊:“它也不喜我。”
糊糊总咬人,这事儿她去问了戚夫人,才知原来是开始牙了。银球和圆饼捡回来时就不小,她没有经历过狸的这个时期,便虚心请教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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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蒨收回手,看着前这位总被捧风华无二的李氏嫡,委屈:“这还只是一只猫儿,若是有了嗣,孩童可比狸难养多了,到时候郎君也要与我、与她置气么?”
糊糊从前天夜里开始就总是咬人,起初是咬乔杏的胳膊,又把负责喂的婢划伤,整夜里翻来覆去不安分。到最后还把王蒨咬了,李意行一边给王蒨上药,一边盯着糊糊,与它对视半晌。
青绿的药膏已经涂抹开,蔓延一片清凉之意。
“不要。”王蒨不能认同。
李莘见她几次被针尾了手,忍不住劝她:“公主还是请人吧,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它把你咬了。”
可王三公主别说是绣一朵,一个包,她连吃东西都是婢和李意行经手的,重生回来,她在努力适应,可针线活是怎么也不明白。因而,这几日她都会去到常侍府中,与李莘一同制。
王蒨讷讷住嘴,她忘记自己这会儿才十七,前世这个时候,她们二人别说生孩,时常玩心重到在外的庄园疯得连主宅都不回呢。
算算日,原也离他们动去洛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