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碧垂泪不答,她连忙:“父王,这些年儿臣闹了许多笑话,概是因为朝中没有兄、幼弟,儿臣心中焦急,可一介女儿,无人教导,横冲直撞才了错事。如今,儿臣与父王冰释前嫌,斗胆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可光孝帝并不想清醒呀!他就想糊涂,快活地过一辈,那疚就该埋在心底,永远不被提起。
王楚碧不起:“父王,若非母妃提,儿臣一辈都不会明悟。”
光孝帝的神发亮:“当真?”
王楚碧跪拜在他面前,磕了个,说话带着哭腔:“千真万确。父王,儿臣受谢氏庶蒙骗,并非有意献计。牢之后,自知无颜面对父王,不敢与父王相见,昨夜母妃梦来,怨看我,儿臣方知自己这些年错得多离谱。”
他是草皇帝,寒族,发妻刘氏与他相守相望,后来——王楚碧与王翊生只差月余,便是他不说,刘氏也能想到首尾,可那时他已经当了天,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不过多了几个女人,就算他错了又如何?发妻对他恨怨怼的神让他心不悦,哄了几次不见好,也就不再过问了。
“是吗?”光孝帝将信将疑,喃喃自语,“那怎么从不朕的梦?”
“胡闹!”光孝帝见她如此卑微,心不知是何滋味,“你一个公主,上朝能什么?岂不是受人奚落嘲笑?”
这会儿,连他自己都不知该说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问:“没有话给朕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母妃怨我,”王楚碧泣,“指儿臣不孝,骂儿臣不忠,笑儿臣不义。这些年枉顾父王对我的栽培,与父王屡次作对。”
过这个发妻。
即便他封她为后,刘皇后仍然郁郁寡,最终在王楚碧十岁年那年撒手人寰。
女因此恨毒了自己,光孝帝整日天酒地,可每回一见到王楚碧的睛,就好像看到了发妻,透过那双艳丽清冷的,是他回到人世间的唯一途径。
想起那个郁郁而终的发妻,光孝帝疚地窒痛。
王楚碧握掌心,跪着向前两步,狼狈地在他龙袍祈求:“儿臣想为父王尽心尽力,请父王准许儿臣随朝听政。”
光孝帝也隐隐听过那事是谢氏人谋害,只是一直不曾追问细节,反正他问了也无用。这会儿听王楚碧主动愧疚请罪,只:“朕知,你先起吧。”
王楚碧终于重新抬起脸,她满面泪:“母妃只字未提,却叫我好好对父王,想来早就不再怨您了。”
光孝帝还沉浸在发妻的悲伤中,问她:“你想要什么机会?”
他又问:“你母妃她与你说什么……有话给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