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抱他,亲昵地亲吻他的脸颊、眼睛,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心里一揪,“先生怎么哭了?”
江闻岸意识到失态了,当即抬手擦拭眼泪,开口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因为……我高兴。”
他抬起朦胧的泪眼看沈延,扯开嘴角笑道:“延延,我们终于要成亲了。”
他这样的笑并没有让沈延感到半分的高兴,反而心慌又难受。
他握着江闻岸的手,铁链啷当作响。
“先生,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现在就帮你解开。”
“不。”这会儿江闻岸却不愿意了。
“延延,就等到我们成亲那日再解开,我愿意锁在你身边,只要你多留下来陪陪我。”
心上人近乎乞求的渴望亲近让沈延心里涨满了柔软,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发间。
连着两日,沈延一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就回来陪他。
一人批奏折,一人画画。
沈延其实不喜欢他画那些画,总觉得是不好的兆头,但江闻岸坚持,他便纵着。
小黑将头枕在江闻岸的脚上,尾巴一摇一晃地扫过沈延的腿。
沈延一抬头就能看到先生。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为岁月静好的日子,是想象中未来的模样,却是江闻岸心中可遇不可求,想要永远定格的画面。
夜里,他们紧紧地拥抱对方,总是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直到累了才入睡。
直到第三日,二人叙完话,很快被拉入了一场梦境。
白,到处都是白色。
虚无的颜色。
站在无法辨明方向的地方,江闻岸有些无所适从。
又要回去了吗?
这次是短暂的还是永恒的?
他正想着,手心却突然一暖,一个温度覆盖上来,他看到了延延。
眼前的白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
周围是似乎来自远方的鸟鸣,幽怨而又空寂,因而并不显得嘈杂。
看清“祈愿池”三个字,江闻岸忽的反应过来,这是无荒山无悲寺里头的祈愿池。
他们曾经在这里许下愿望。
梦中的沈延反应也很真实,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拉着江闻岸离开。
这里给他的回忆并不美好。
转身却依然见到了那个光脚的和尚,他依然衣衫褴褛,外袍破破烂烂,手上还挑着一壶酒。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江闻岸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和尚送给他们的话。
如今想来的确灵验。
他从来身不由己,只能在有限的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不留遗憾。
江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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