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浮又啧了一声,凑过来笑,“以往我们来你这儿,可是从未喝到过这等成的,莫不是以往王爷藏了私?怕我们日日上门讨茶喝?”
温萦柔神躲闪,微垂了垂,“没……没有。”
三人才将烹茶皿准备妥当,正在喝方才摄政王府中送上来解渴的茶。
若说脏活累活,竹语定是避之不及,唯恐将青葱般的手指磨了茧,或裙摆衣袖沾染了污秽,可若是待客烹茶,迎来送往之类的,竹语一定是抢在先那一个。
竹语特特在脸上了些胭脂,这才姗姗来迟,竹影知她的德行,倒也不和她争,待了一番,帮她掀起帘送了她去。
竹影瞥见了她嘴角粘连的药渣,疑惑,“这药刚煎来,是有些,可是药三分毒,二爷怎得还让你试药温呢?咳,可是被苦着了?我去给你寻几颗冰糖来。”
见竹影未曾瞧什么,温萦柔如释重负般松了气,她抹了抹嘴角的药渣,暗骂了宋楚平一句。
说罢,竹影收了碗,转便朝隔间的耳房走去了。
***
竹语比竹言要小上一岁,可虚岁也有二十了,看来宋楚平这条路是条难走的,可好在摄政王府中,贵公卿颇多,青年才俊亦是不少,若是能得哪怕其中一个青有加,想想也不比在摄政王府差。
再说那侍郎章文彬,家世差了些,只是个伯爵,可年少有为,如此年轻就理顺了晏朝的籍之事,今后定是前程不可限量,难得的是人品贵重,憨厚清直,更是上好的佳婿!
竹影才听了吩咐,正要换茶去伺候,哪知手中的茶却被竹语一把夺过,竹语笑呤呤,“不如还是由我去吧,我在茶室伺候惯了,顺手。”
房门,不想却正正迎上了来收药碗的竹影。
青竹院,宋楚平正在和两位好友烹茶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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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瞧她脸怪异,担心问,“怎得?被二爷挑刺了?”
如此行径,岂是君作为。
章文彬捧着手中的茶碗,笑着赞了一声,“这茶甚好,茶沫白如雪,声如涛,今日就算是不烹茶,能喝到这碗茶,倒也不算是白来一趟。”
吴浮亦笑,“是不错,比我妹妹的茶不知好上多少,饶是我这等惯喝酒的,亦能品几分滋味。”
况危急,他昏迷不醒时,她以喂药也就罢了,如今他明明清醒着,却还……
雍国公家吴家,乃是开国功勋,簪缨世家,吴浮虽为嫡次,人浪了些,可架不住生的俊无双,又家财万贯啊。
如今在茶室中那两个,就是上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