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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对于斐玉明嘲暗讽一番,一个眼神都未给她个,扶了扶头上的钗环,被丫鬟们搀着,径直踏过了她身侧。
于斐玉狼狈万分,这一年来好不容易,在永春侯府养出来的尊荣贵气,瞬间瓦解土崩,她脸上猎狗令人作呕的口水味道,还依稀可以闻得见,衣裙上也沾了不少假山上的土灰。
这一瞬间,她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骄持金贵的高门侯女,也当不起温家宜家宜室的幼女…
她现在觉得,自己只配做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这便是她期待已久的粉墨登场?
她只觉得头顶有个万斤重的巨锤,朝她肩头一下下得猛力敲落,她心死如灰,脚底一软,身体顺着假山凹凸不平的石壁缓缓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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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宋楚平已经用完早膳,早早在书房中批阅奏章。
书房旁的耳房内,温萦柔打开白釉瓷壶中的盖子,将其内装着的碧螺春茶叶,倒在了青花瓷的茶壶内,紧而倒入热水,茶叶随着水流崩腾而起,耳房中瞬间馨香一片。
趁着温萦柔倒水的功夫,秋叶在旁舔火,顺便分享起了京中的时事,她用小铁夹摆弄了下炭火,眸子带了些狭促,“萦柔,你还记得昨日来府中做客的于五姑娘么?”
温萦柔手中的动作一顿,旋即恢复如常,“记得,怎么了?”
秋叶眼中闪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光芒,“她出大事儿了!”
“门房说,于五姑娘昨日眼睛红肿地踏上了马车,来时还好好的马匹,去时没跑了几步后,不知为何就发起狂来了!马夫如何拉缰绳都拉不住,红了眼地往前撞!”
“好在没有踢伤路人,只是沿街的摊贩遭了殃,货品散落了一地,听闻今晨,那些遭了连累的摊贩们,正围在永春侯府门外要赔偿要抚恤呢!”
温萦柔笑了笑,“这算啥大事儿,赔些银子了事不就行了。”
秋叶放下手中的铁夹,瞪着眼睛,煞有其事唬道,“大事儿发生在后头呢!”
“那马后来撞哪儿不好,后来竟撒开了丫子,撞入了护城河!眼下虽然正值腊月,河面是结冰了,可前几天出了几天大太阳,冰面就融化了些。那马车就直直一跃而下,朝冰面撞击而去,于五姑娘和车上的车夫,连人带马,全都掉进了冰窟窿!”
温萦柔倒茶水的手抖了抖,倒吸了口气问道,“人怎么样?”
“虽然捞上来的时候,于五姑娘是昏迷着的,但是想来应该无事,不然永春侯府,今日就要挂白了。”
秋叶战栗了一下,抬起双手环绕着抱住自己摩挲了几下,又赶忙往炭火旁凑,“天爷呀,那水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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