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还不如就让人直接杀了她,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好过以后处处被她踩一脚,她燕夜紫怎么能受这样的气!
燕攸宁看完霍西洲的伤势回了帐中,崔宝玑与程芳菱都在,两人侧卧在通铺上翻花绳,听到她进来的动静,程芳菱手掌撑着红绳,一下坐了起来,欢喜无限:“燕姊姊,你封郡主啦!”
燕攸宁脚步一定,程芳菱的身旁,传出崔宝玑凉凉的声音:“以后要和我平起平坐了,那还回来我们这小窝作甚?永宁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郡主你刺我是不是?”燕攸宁可没有觉得自己封了个郡主就敢和清河郡主叫板了,她单膝跪上榻,伸手要呵崔宝玑痒,“我可不是那号人。”
崔宝玑差点儿被她得逞,忙打掉燕攸宁不规矩的爪子,对程芳菱哼了一声:“程芳菱你看看,还说她好,哪里好了,我看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抓本郡主的痒痒了!哼!”
程芳菱乖巧地掩住嘴唇,笑而不语。
接着崔宝玑就被燕攸宁戳了一下腰眼,吓得她惊呼一声,将小蛮腰朝里灵蛇似的扭去,她堂堂清河郡主,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于是崔宝玑不甘示弱地要给燕攸宁掐回去。两人扭打在一起,争锋不下,谁也不肯让谁。
崔宝玑还躺在榻上,想自己被燕攸宁这么闹着,哪肯让程芳菱坐旁边独善其身,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下来,自己和燕攸宁两人一齐朝她扑了过去,三个女孩子在通铺上笑闹着挤作一团,声音银铃一般,直飞出帐外天边了。
第48章 赐婚一事
虽被她们欺负得厉害, 但程芳菱本就是软软糯糯的一个女孩儿,顾忌着燕攸宁身上有伤,她自是不会还手去捉弄她。
崔宝玑听见了燕攸宁被掐住后脖颈时的呼痛, 停了下来, 她板起脸:“不许再闹。”
于是燕攸宁只得乖乖罢了手,崔宝玑凝视着她的面, 嗓音低沉地说道:“把你的衣衫解下来,让程芳菱看看, 给你上药。”
她的口吻充满了不容辩驳的坚持。
燕攸宁拗不过, 只得慢吞吞地坐好, 任由程芳菱拉上她的袖口。
果然只是些他擦伤, 先前已经上过药了,并无大碍。只是看着吓人些而已。
崔宝玑对各类外伤都如家常便饭, 一见就知道,燕攸宁这外伤压根不打紧,倒是那个救她的男人, 听说差点儿摔下了悬崖,又是拿脑袋磕了崖壁, 听着怪是吓人的, 崔宝玑不禁问起:“姓霍的怎样了?”
燕攸宁道:“太医说他伤势并不严重, 目前已经敷药了, 还需静养多日。”
崔宝玑困惑:“其实我也想不通, 陛下素来任人唯贤, 霍西洲如此英勇, 力战数人完胜,按理说是应该封官的,虽不至于得个太大的官, 但多少都有个机会,陛下这次这个举动太出人意料,而且霍西洲这次救了你,也算是立了大功,论理应该要赏的。”
就不知道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的了。
燕攸宁也不懂。但她希望,无论如何,只要霍西洲能心甘情愿,能开怀,其余的都没那么重要。
“燕攸宁,对于这次绑架你的事件,你不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崔宝玑问起了她。
燕攸宁回忆当时经过,并没有能够指向罪人的直接证据,因此摇头,不过她很快又道:“我心中大致有底,只是还没能找到确凿罪证,但我想,陛下明察秋毫,应当会彻查的。”
……
夜深人静,营帐外疏林如工笔墨画。
人已去,帐篷中又只剩下霍西洲一人,同帐之人巡夜未归。
他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用浸了药水的纱布绕头系了一圈。背部也有大小不一的青紫创伤,均被那刚正不阿的老太医拿绷带用力地捆上了。霍西洲不喜欢行动受拘束不自在的,但他刚刚表示反抗了,却被燕攸宁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忍气吞声,乖乖让人把自己五花大绑。
他就知道,他不会习惯的。
这会整个上半身都已几乎动不了了,霍西洲艰难地拔腿迈上铺,另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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