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正苦于这酷刑不知何时可以结束,那西夷大巫已经检查完毕,他开始对霍西洲输:“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漫的一顿咕噜之后,燕攸宁觉得自己耳生疼,都几乎要炸裂了,霍西洲握住她纤细的腕,对她说“没事”,接着冲那大巫失去耐地问:“到底能不能治?”
“叽里咕噜!”
不知那老东西说了句什么,孙倬只看见王爷的眉拧成了川字。
“需要三年?”
王爷然大怒,“若是三年治不好呢?我白白浪费求医三年的机会?”
真神奇,王爷居然能听懂他那叫一样的鬼话。
接着那西夷大巫又说了一句什么。
霍西洲迟疑了片刻,“果真能治?若你肯定,倒也可以,你留在王妃边三年,为她治睛,寸步不许离。”
这句话就炸了那西夷人的锅,他登时暴起来,两只手举得的,痛斥霍西洲,中间间杂了一句他们都能听懂的中原名言:“你无耻!”
于是孙倬猜来,他的大意一定是说,我一个西夷人,怎能留在你个汉人王爷的边三年?不可能,你这人无耻,胡闹,忒也过分!
霍西洲冷哼:“你侍奉何人?”
这西夷人对听懂中原话没有任何障碍,也能说简短的汉话,回了霍西洲一句:“黎王。”
“好,本王就找你的黎王!留药方,走人。”
整个谈判一气呵成,霍西洲本没给那西夷大巫以任何气的机会。
大巫很快草书了一张方,离去。
燕攸宁一颗心闹得七上八的,惴惴问:“他说什么?”
霍西洲安抚她不必担忧:“他说有法治你的睛,但需要三年,药方要随时而变化,且间隔时日要辅以今日这样的。我已让他留了现阶段的药,之后,我就向黎将他讨来。”
孙倬上前一步,“王爷,他的话不知是否可信,万一他胡用药……王爷,可得小心呐。”毕竟这可是为王妃治睛,容不得一丝差错。
霍西洲垂眸看了手中的药方,上面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蚯蚓文字。
燕攸宁自己看不见,也不晓得那西夷大巫得什么模样,只是听到他和霍西洲叽里咕噜地对话,觉得十分好笑,“王爷,你就不怕将人家逆反了,一副药毒死了我?”
霍西洲皱眉:“借他十胆,他也不敢。”
燕攸宁掩偷笑。
孙倬盯着霍西洲手中的药方看,看了半天,也没看门来,很是诧异:“王爷,这上写的什么?怎么抓药?”
霍西洲:“容易,安西市胡商甚多,你们去抓几个通汉话的过来问话,翻译一便可得知。”
于是孙倬就更诧异:“王爷你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