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自己应该规劝霍西洲不能项谋第二,要广纳贤士,任人唯才,如此才可令自己不断发展壮大。
可见得人心者得天,历史尤其必然。
但她同时也知,霍西洲不会无端给自己讲项家错失天的故事。她心当中有一直觉,这直觉告诉她,霍西洲的与项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燕攸宁震惊:“这么说,你、你是项家之后……”
项家兵败如山倒,项谋于灞河边自杀投江,人人都说,倘若姓项的不是英雄气短,将来卷土重来尚未可知。
他的原来如此,怪不得云百姓个个着一地的南方音。项家发迹以前本就是江南的名门望族。
她也终于知,答应去搏功名前程的霍西洲,究竟是了怎样的决心。
她更知了,为何在他还是一文不名的之时,就有了侵吞山河移鼎换巢的壮志。
但燕攸宁想,李家此举确实有作秀的嫌疑,但如果他们确实连萧延静都能奉为上宾,那确实有一个很好的激励作用,天英才也自然便会心向往之,而反观项家军,萧延静宁可冒着被李氏报复的危险倒戈,也大抵是因为在这上,项家的并不好,无法留住人才。
其实燕攸宁对此同意,李家祖确实与“君”二字无关,但夺天不是过家家,其间动辄以血牺牲为不足惜,讲究兵不厌诈,且胜败乃兵家常事,倒也无须耿耿于怀。
“我猜,项家也不会因此甘心放过不受信约的李家?”燕攸宁猜想。
可知,项李二人约定先安者为王,当初李家假意与朝廷结盟,利用项家令人胆寒的军队、名望,故意将前朝军主力引灞河岸上对抗项家军,自己乘隙先安称王。如此卑劣无耻的行径,实在不是君所为。”
霍西洲呼了气,握住喋喋不休的王妃的小手:“是我的父亲。”
霍西洲俯而,薄与她般舒卷的樱近在咫尺,声如低回耳语:“阿胭现在知了我是臣贼,逆项之后,如果向周朝的皇帝告密揭发我,现在我带着这几千人在安,是活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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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洲,”她咬牙,“我不许你开这玩笑,我已经没有家了,前世,也没有了国。我说了不破不立,既然家国都被打碎了,那就自己再造一个来。”
霍西洲不说话,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燕攸宁从震惊与激动当中缓过神来,心绪如起伏,但也很快意识到,这竟真的是唯一解释。
霍西洲低吻住了王妃香甜柔的嘴,力行地告诉她,答对的后果。
怪不得从前她说,要想娶她,就得去官,他表现那样的为难。
燕攸宁乎乎地被卷了另一段
是了,林侯不是不能容人的心狭窄之人,当年夏苗之际,他对霍西洲还很看重,至于后来欺骗世人霍西洲已死,又在尸上大文章,很有可能是因为林侯已经知,霍西洲是项家之后。而且就在约莫十年前,项家后人项昀刺杀天,险些得手,之后项昀被暗中诛杀九族。为了维.稳,林侯断不容项家的后人大周的官,这是说得通的。
打通了这一关窍以后,燕攸宁失声:“那要这么说的话,林侯很有可能是已经知了你的份?”
李氏之所以得天,与后来李苌之所以失天,无外这“民心”二字有异。
项家的后人上着反叛的血,绝不容许自向李家的人臣服。每一个项家的人都如项昀一样,想要李姓皇帝的命,甚至不惜去飞蛾扑火。
他这问题,好似诱哄一样,答对了才有糖吃。
“李氏一足善以伪善示人,不论中多少恨,表面上都能装求贤若渴的姿态,于是在项家军中四买通人才,连萧延静这从前杀了李家三十人的仇敌,他们也不计前嫌地重金接纳。”霍西洲提起,殊为不屑。
“……”燕攸宁愣住,好半晌之后,如梦初醒地喃喃,“原来是这样,我、我懂了……”
燕攸宁无法理解这悲壮,但也敬佩这宁死不移的气节。
“那么,那项昀……”
“项家兵败,以项谋的自杀为终结,”霍西洲的声音渐趋于低沉与冷静,“所剩来的,不过一些老幼妇女,他们无所是依,被李家赶尽杀绝,绝望之,举族迁徙至云,世代隐居藏匿起来,过着不知今是何世的生活。”
可燕攸宁却发麻丝毫都不敢大意,被褥底的小手,手指均已绞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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