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一年税收,直系亲属上三代者可享用终免除死刑和徭役。
其实当年先帝仁政,这死刑和徭役已经比较罕见了。但新帝上任以后是个什么光景,众所周知,这三大贼可不是什么仁慈心善的主儿,因此这布告看似在嘉奖伍少壮,其实也是在威他们从军。不到一个月,他们还真招募到了一万人。
这些人听说给朝廷征用的,给陛驱使的,其实还不是他们手里的私兵!有了这些私兵,他们就可以更十拿九稳地控制住安了。
安这边风雨已来,民怨已经升腾至了。
云,霍西洲的将十余人,再一次提了讨伐李周的建议。
“王爷,现在三大贼到招兵买,正是要巩固他们权力的意思,趁他们现在还薄弱,而民怨又起,咱们一鼓作气打安!”
“李苌昏庸无德,已经遭到了世人唾弃,咱们渊军威名赫赫,先前积攒了不少声望,振臂一呼,自然有天豪杰响应。此战必胜!”
夜,霍西洲脚步沉重地回到了小木屋。
屋一灯如豆,他贤惠丽的小妻,正在窗边收拾着孩儿的衣裳,他看着她一件一件地将衣裳叠好,猝不及防,她抬起,与窗外的他目光碰上。
燕攸宁狡黠地一笑:“你想吓我?我早闻你上的味儿了!”
霍西洲也笑起来:“你怎么闻来的?狗鼻?”
燕攸宁听到这话“哼”一声,板起俏脸,沉声:“每天和你在一起睡觉,你上的臭味儿我隔八百米都闻得见!”
霍西洲听得一阵沉默,随即,他勾了勾:“过几天你就再闻不到了。”
“怎么,你想……”
燕攸宁还有好多讥讽臭男人的话,但话到嘴边,她蓦然想起了一件事,而起,看向窗外映着月光脸显得有些发白的男人。
“你……你要走了吗?”
霍西洲笑;“嗯,征了。”
燕攸宁虽然一早知他们有这个计划,但还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她再也忍不住,探了窗扑向霍西洲,“啊!我不嫌你臭啊!夫君上香香的!”
霍西洲反抱住她,隔了一堵墙,将她的半边上搂在怀中,亲吻她的脸和芳,微笑:“香也不给你闻,不是说儿上最香吗?不是不跟我睡觉吗?”
“不要!”燕攸宁仿佛忘了刚才说他臭的人是自己,决摇,“你什么时候走,这几天我都要跟你睡觉!”
霍西洲好笑又无奈,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王妃一心一意只惦记自己吧。
他将她放在地上,自己从窗后绕行几步,步木屋来,一跨门槛就被滴滴嘤咛的王妃扑了个满怀,像条柔弱无骨的蛞蝓黏糊糊地挂在他上,无法挣脱,更不能不顾,霍西洲托住她的,将她放在方才的窗台上,令她坐一些,居临对着自己。
夜暗涌如,屋灯火闪烁,她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令她的面容看得如此不真切。
霍西洲素知她貌,但她成了婚,生了孩之后,更有粉牡丹般的倾国倾城颜,丰腴饱满,而不失俏,幸而这只是在云的小木屋,若在安,无数的勋贵弟要为她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