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的夸奖如同山石崩落,轰然从心垂直落,激起不绝如缕的回音。
以他乖戾孤僻的,方才讲那些话已是极限,要是再往说,定会烦躁到脸红。
秦萝自信叉手手,不久前的忧郁被驱逐一空:“如果是其他坏人的气,我一定会觉得很吓人;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害怕的。”
秦楼无言注视着上空的镜,眸光晦涩,看不清绪。
……该死。
……哪会有人把气和婴儿对比的。
秦萝眉弯弯地笑开,瞳仁里渐渐溢满亮光,音清脆如铃铛:“那你觉得,它们也很好吗?”
她并非因为某一个特质而显得与众不同,准确来说,是因为有了与众不同的她,才让这些特质熠熠生辉。
梦境里的亲生妹妹,甚至曾当面对他说过“恶心”。
谢寻非:“很可。”
谢寻非安静听她说话,某空隙被悄悄一填满,眨的瞬间,被午后微醺的日光晃得有些恍惚。
他没应声,把嘴绷成一条直直的线,遮掩住抑制不住的微小弧度。
“它也是谢哥哥的一分嘛!”
她双一眨不眨盯着他瞧,谢寻非沉默瞬息,妥协般缴械投降:“……嗯。”
一旦沾染气,便会让大多数人心生厌恶,他在那场梦中便是如此,最终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场。
于是小朋友笑得更开心,走路一蹦一,发踏踏声响,动作轻盈得像是小鸟:“谢哥哥也超级超级好!”
边的秦萝说罢想了想,轻轻拍拍自己脸上的婴儿:“气还小动玩,不像它,什么作用也没有,只能像这样挂在脸上。”
最后那句话脆生生落,他自嘲勾了勾:“气有什么好的。”
谢寻非别开视线,看向另一边的幢幢楼阁:“……可。”
谢寻非被砸得有些懵,听她开开心心:“格好,很厉害,会饭小兔——气也很好!”
:“可是我也有很多缺啊,比如玩,有时候偷懒,字写得不好看,胆也很小。”
他原本打算沉默以对的。
谢寻非加重语气:“……不止你,还有路边那些野野草、天边飞的鸟、地上的猫猫狗狗,在我里都觉得可,所以这个词于我而言,其实没有多么特别。”
他遇上邪都能面不改,怎能因为简简单单一个词语就觉得不自在,谢寻非决定慢慢习惯,从而将它征服。
正午的喧嚣现了刹那停滞,的枝叶被风拂过,
“这些也是‘秦萝’的一分。”
对啊,气有什么好的。
谢寻非目光微动,定在那团绵绵的上。
秦萝兀地愣住:“什么?”
镜里的画面缓缓推移,秦萝侧抬,裙摆悠悠一转,开浪般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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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刀尖血惯了,从没说过这个词,更没这样安过人,此刻只觉得莫名羞耻,摸了把发的耳朵。
幻境之外,江逢月尾稍弯,给边言又止的秦止了块心。
可可可,他要把这个词在心里重复一百遍。
谢寻非了袖,不甚熟练地努力组织语句:“包括女孩、乐修、苍梧仙宗弟,它们构成了你的全,不舍弃其中哪一个分,都会变得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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