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早已被孙皇后通了工作,加之削弱关陇门阀的目的已然达成,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遗,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谢万岁。”房遗舒一气,拱手退回文班,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把握。
房遗手持白玉笏板,拱手:“臣旧伤发作,以致神魂恍惚,恐不能在堂担当重任,还望万岁明察。”
“臣谢恩。”房遗撩袍跪地,悬着的心这才落了来。
旨意传,李世民擒故纵,扫向房遗,朗声:“众位卿可有奏本?若无奏本,朕在万厅设宴,诸位畅饮庆功。”
见状,房遗略微犹豫,随即列:“臣,刑右侍郎房俊有本。”
此言一,元殿气氛骤变,秦琼、柴绍等人面带不解,看向房遗,任谁都搞不清楚这位“何榜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房遗一声岳父,喊得秦琼喜笑颜开,就连房玄龄也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少时我便将京娘接回府中,明日再随公主一同门。”秦琼笑嘱咐,等到众人走后,这才小声:“为何要此去刑官职?莫非果真要去金陵隐居?”
“岳父。”
等到李世民走后,杨波、周等人纷纷上前,一个个拉着房遗痛心疾首,其中不乏疾首蹙额者。
“臣旧伤复发,恐不能担任刑事宜,特请万岁恩准臣辞去刑右侍郎一职,另选贤能为国尽忠。”
声过后,转而问:“岑懋应当如何判?朕记得之前察院也有一名犯官,叫什么蔡少炳?他是如何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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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斩?”李世民明知故问,假意思忖过后,:“蔡少炳擅自动用私行,审讯曹州知府,斩者无亏!”
面对杨波、周、魏征等人的询问,房遗连连拱手告饶:“众位叔父、伯父、仁兄,房俊旧伤复发乃是实,先前在望月台、太白山、五接连受创,若不静心调理恐危及。”
房遗边走边聊,随着众臣工去到万厅,与李世民举杯庆功,推杯换盏,直到黄昏时候这才散去,众人临行时与房遗拱手告别,纷纷表示明日一定要去状元府品尝一那立有大功、治病畅饮两相宜的蒸馏酒。
闻言,众臣工哑无言,俱都将目光对向房遗,一个个面若秋霜,生怕被牵连其中。
“臣...”房遗手持白玉笏板走文班,站在申念行右侧稍后一些,拱手:“蔡少炳在即墨被臣...立斩。”
“今当八月十四日,明日便是公主大婚之日,众位卿明日暂歇一日,去到状元府吃杯酒。”
“房卿伤势如此严重?”
众人见李世民判岑懋,纷纷倒一凉气,心中明白这不过是杀了一替罪羊,而真正的主谋却还是稳坐泰山不动摇。
“好。”李世民佯不舍,思忖几许后,喃喃:“既然房卿执意如此,那...金陵短缺一名监察御史,卿前去金陵如何?”
“臣等谢过万岁隆恩。”
李世民看向申念行,朗声:“岑懋意图纵火焚烧五凤楼,视国监生员和安试命于不顾,申卿,判午门立斩吧!”
“房俊!你疯了?去到金陵什么?你在堂任职几载,尚书岂不是唾手而得?到时位列九卿三公,岂不前程无限?”
申念行作揖领旨,“臣领旨。”
正当房遗叫苦不迭时,秦琼缓步走人群,拉起房遗的手掌,笑:“遗,许久未见还好?”
“是啊,房贤弟,为何如此?旧伤果真如此严重吗?”
“有本?”李世民故作吃惊,满朝文武除了少数几人以外,也多是面带困惑。
“好,众位卿家请移步万厅,君臣一同庆贺突厥扫平!”
“岳父,小婿是在心力瘁了。况且漱儿有喜...官场名利反倒不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