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鼻血了?”唐励尧嗅到血腥味,回过神来,忙从风衣袋里掏一包纸巾,“好多血,赶把仰起来!”
然而凌晨三的玻璃药房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人。
不过从顾缠的状态来看,他到底还是有些小瞧了那个人。
“不,之前没这么夸张。”唐励尧将卷起的衫放来,锁眉。
见、见鬼了?
原本顾缠也在思考此事,尾余光一瞥,被唐励尧的动作引了注意力。
接着,一的从她鼻孔里了来,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他的声音传顾缠的耳朵里,忽远忽近。
不知是鼻血的失血过多,还是先前他的怀抱太温,顾缠刚从禁锢里来,就冻的打了个嚏。
的鲜血狂飙而,呲了她一脸!
一手托起她的,一手用纸巾捂住她的鼻,喊她名字,“顾小?顾缠?!”
顾缠摇摇:“他没有成功,不然我不会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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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镊竟像戳在一块儿豆腐上,戳了唐励尧的心脏!
当她现这认知以后,光影微晃,蓦然惊醒,发现镊还在自己手里。
不曾捂脸,不曾尖叫,甚至都不曾开问过唐励尧。
他有一段日不曾受过外伤了,不知是从哪个时间开始变得这么夸张的。
这里的“惊人”,真是毫不夸张。
努力平复来,她慢慢睁开睛,微张五指,从指看到唐励尧好端端站着,一伤也没有。
唐励尧悬着的心稍落:“我就说……”
顾缠不懂:“问什么?”
这让唐励尧很是意外,在他意识里顾缠的段位是要远远过那个人的。
她嘴上说着“不要”,却很诚实,裹得严严实实。
唐励尧:“……”他放开她。
那个人无法直接用邪影响他,多半是因为他上带着僧开过光的吊坠。
“喂……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顾缠骨悚然地拿镊又戳他一。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迫症:“你也不问问?”
但噩梦里的“换骨怪”不怕他的吊坠,却怕顾缠,这就是证据。
全是幻觉。
五官似乎也随着声音的远近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唐励尧说:“那个人说你助纣为,也许我害过人,他是来报仇的。”
先前只顾着张,她一提,唐励尧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还怪难为的。
几秒后,脊背豁地僵直,“那个人能使用邪术直接伤害到你?”
唐励尧说:“左边袋里有一张巾,右边袋里有小镜,你先凑合着脸上的血。”
“好。”两人走药房,唐励尧看着这个糙的女人胡脸,净的地方了又,该的地方一直不着,难受得他很想夺过来巾替她。
顾缠“嗯”了一声,只拿了巾,没拿镜:“咱们得赶走,这会儿他应该没多少力手了。”
幻觉?
他沉思之时,自然左倾,就像是畔有人经过……
想起温秘书来见她时说的话,当时唐励尧命悬一线,输了她的血奇迹好转,复原速度也很惊人。
“我好多了。”顾缠稍稍挣扎,想让他松手,“这姿势让人看到……”
不是因为虚弱,唐励尧捂她鼻的时候,连她嘴也给捂住了,不上气儿。
联想到一直困扰他的换骨噩梦,恐怕不是什么好兆。
她的心在噗通狂,脑袋瓜也跟着飞速运转。
唐励尧脱掉风衣给她披上。
唐励尧见她有厥迹象,本打算将她打横抱起,但这样无法阻止她飞的鼻血,只好绕她背后,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
顾缠却说:“别人还以为你在谋杀我呢。”
啊——!顾缠吓的魂都要飞来了,甩掉镊,双手捂脸,声尖叫!
这环抱的姿势,他的嘴几乎贴在她耳廓上,张亢的声音震于耳,将顾缠从游离状态中彻底拉了回来。
顾缠:“哦。”不以为意的模样,“他说错了。”
“他来了。”她抓住唐励尧的手腕,说话十分吃力。
那会儿她坠幻觉,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却不知为何失败了。
不可能,塑料镊怎么可能会有这杀伤力?
他从背后禁锢着她,捂住她的鼻,还满手鲜血。
“谁?”唐励尧盯着她煞白的脸庞,以及因恐惧而缩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