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哪里讲错了?”
季筱看着陆喻舟身后的屏风,像在透过屏风看着里面的人,“邵婉爱的人是慕时清。”
陆喻舟故意道:“但她怀了皇家子嗣,就该留在东宫为妃。”
“就算怀,她怀的也是慕时清的孩子,否则,”季筱站起来,紧紧盯着屏风,“她会恨官家一辈子,就连下辈子也再不想遇见他。”
“啪。”
屏风后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
陆喻舟眸光微动,抿了一口清茶,“这么说,前辈当年是刻意隐瞒了?”
季筱冷笑,“隐瞒又如何?身为东宫太子,强抢臣女,闹得皇家和两大世家不得安宁,说起来,该是谁更理亏?!”
“季筱!”屏风后传来官家的暴怒声,“再妄言,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妄言?”季筱冷笑不止,“官家贵人多忘事,还用我提醒你,你曾囚禁邵婉,几次想要轻薄她的事情了吗?”
“砰!”
屏风后的长几被人掀翻,官家冷目走出来,在季筱的泪目中,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将之提了起来。
众人皆惊,陆喻舟扣住官家手腕,“官家息怒,这件事,本不是季夫人的错。”
官家瞥眸,“陆喻舟,你大胆!”
陆喻舟提醒道:“官家要将囚禁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吗?季夫人她杀不得!”
官家手背绷起狰狞青筋,在季筱快要晕厥时突然松手,看着季筱如纸鸢一样倒地。
“朕问你,假玉佩是你找人做的?是为了引朕来到这里?!”官家揪住她衣襟,“还有,邵婉呢?”
当年邵婉离开汴京时,曾托她代为转送玉佩,既然她见过玉佩,那按着玉石工匠的说法,去找人仿造一枚就并非难事。
季筱捂着脖子咳嗽,早已干涸的眼眶泛起水光,“是,我就是想要见官家,想要看一看官家是如何念着邵婉的?哦,我差点忘了,官家坐拥三千佳丽,还有精力想念邵婉吗?”
官家用力甩开她,额头突突地跳,“朕问你,邵婉呢?!”
季筱不怒反笑,“邵婉不是被官家逼走了吗?我又哪里知道,不过,我为官家准备了一份大礼。”
看她狂娟的样子,与自己又有何区别?还真是小看了她,不知她这般胆大妄为,也从未想过,她对他还怀有这般深的执念,哪怕飞蛾扑火,也要见他一面。
一份大礼?
陆喻舟蹲下来,问道:“什么大礼?”
季筱边咳边笑,“无可奉告,除非官家跟我走一趟。”
“官家不会涉险,”陆喻舟扶起她,“我倒是可以代替官家跟前辈走一趟。”
另一边,宝珊推开窗子,抱着刚睡醒的阿笙在窗前透气,纵使被困于此,但唇角还是止不住上扬,“阿笙,娘有爹爹了,你有外公了。”
阿笙“哇”了一声,搂住娘亲脖颈,“阿笙要见到外公了?”
“嗯,咱们很快就会跟外公见面。”
母子俩抱在起来,咯咯浅笑。
“咯吱。”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宝珊蓦地回头,见一身赫赤色宋锦宽袍的赵澈靠在门口。少年容貌昳丽,一头墨发披散在后,仅以一根琼簪绾起两鬓的长发。用精致来形容一个少年并不妥帖,但眼前的少年,最合适这个词,他五官秀气,薄唇皓齿,眸光似能将人吸入桃花渊。
宝珊放下阿笙,“九皇子进屋不知要先敲门?”
赵澈转着手中折扇,又一把握住扇骨,“你知我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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