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舟捏下眉骨,暗自决定,要派眼线去往封地打听消息了。若太子真的遇害了,那就麻烦了,皇室其余八个皇子,除了赵澈,没有一人担得起江山社稷。
而赵澈......陆喻舟并不看好。
至于季筱,不如先留着她,放长线钓大鱼。不过,恐夜长梦多,当务之急先派人护送官家回宫。
宝珊抿口茶,“你若不想动季夫人,可以从那对姐妹花下手,也能找到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话落,陆喻舟忽然看向她,“你在揣度我的心思?”
宝珊垂眸,心想是你先跟我提起这件事的。
三更时分,徐贵前来叩门,“陆相,官家临幸了一名女子,想要带回宫去,老奴觉得不妥,你看这事儿,你能否出面劝说?”
陆喻舟淡淡道:“徐公公带路。”
徐贵忙带着陆喻舟去往官家的客房,客房内窗子打开着,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放味儿,可纵使这样,还是能闻到一股怪味。
朽木逢春吗?陆喻舟只觉得讽刺。
见官家正靠在床头,披着一件宽松的袍子,年近五旬的他体格健硕,除了眼角有些皱纹,并未有其他显老的特征。
陆喻舟撩袍坐在绣墩上,打量一眼,发现云母屏风后躲着一抹身影。
嘴角掀起冷嘲,刚好被官家捕捉到。陆喻舟没有畏惧,相反眸光更冷,“官家,此女留不得。”
官家刚从温柔乡里缓释过来,这会儿兴头还未过,听见陆喻舟的话,像被兜头灌了一盆冷水,“爱卿说来听听。”
“请官家让那女子先出去。”
官家抬手,徐贵走进屏风,带女子去往门外。
屋里只剩下君臣二人,陆喻舟将心中的猜测尽数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话,官家思忖良久,点点头,“爱卿的话不无道理,但一个女子能掀起多大的浪?朕明日启程,暂且带她回去,会派人严加看管她,这样一来,纵使她本事再大,也没办法向外面传送重要消息。”
陆喻舟有种第一天认识官家的感觉,对他很是失望,但多言无益,官家一向强势,他决定的事,谁能改变?就像忠臣都在劝谏官家要取缔皇城司,官家听劝吗?不还是一意孤行地赋予皇城司无限皇权,任其在朝廷内外兴风作浪。
不能硬碰硬,就只能迂回,陆喻舟没再劝谏,向官家要了数千禁军,要求八百里加急,立即派遣过来,并派密探前往各大封地,暗中打听太子的消息。
官家点头同意了。
商量完要务,官家要求带宝珊回宫,交由刑部,陆喻舟冷声问道:“微臣不知此女所犯何罪,要经受刑部的审讯?”
官家语气更冷,“欺君之罪。”
“请官家三思,此女只见过官家的玉佩一眼,就能在当天找人打造出相同的样式?”
官家反问:“你觉得她真是慕时清和邵婉的骨肉?”
对于这点,陆喻舟和宝珊早已达成共识,绝不会在官家面前承认宝珊是慕先生的骨肉,故而道:“依微臣看,此女并非邵家小姐的骨肉,但很可能也与季筱有关,不如将她一并交由微臣来处理。”
“对于她的事,”官家也不相让,“你要避嫌。”
“若臣一定要留她呢。”
“陆喻舟!”
陆喻舟起身,“微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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