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遇到我都会倒霉。”
季筱......
这是一个多么久远的名字。
肩膀传来痛,拉回了思绪,慕时清“嘶”一声,脸逐渐苍白。
痴女疑惑,“你怎么了?”
“伤了。”
适才那一幕,她明明瞧了整个过程,却问他怎么了?
凝着她清澈的眸,慕时清心一滞,觉她的神有些古怪,像是不谙世事的痴儿。
*
夜暮沉沉,将最后一名伤患送上担架后,陆喻舟和钦差们拍拍衙役和医者的肩,着“辛苦”的话。
搜救人员返回,将被河冲走的船工们也全带回,因鸢儿和痴女不在名册上,除了辰王的线,无人在意她们。
众人散去,陆喻舟跟同僚们打声招呼,径自朝宝珊走去。
宝珊坐在码前的石墩上,正在教一名船工的幼折纸蚂蚱,见男人走来,将纸蚂蚱到男娃手里,他的,背起药箱,“可以走了?”
“嗯。”陆喻舟极其自然地接过药箱,背在一侧肩,也不嫌人多杂,牵起她的手往回走。
宝珊收了几次,没有如愿,也就由着他了。
两人今日都穿着浅衣衫,一个清隽如风,一个温蕴如,并肩走在一起时很像从云岫中走的隐士。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钦差打趣:“想必回城就能喝到陆相的喜酒了。”
另一名钦差嗤一声,“那女是陆相养在这里的外室,登不上台面。你就瞧着吧,等过几日咱们回到皇城,陆相绝不会跟缃国公谈起这段风月。而缃国公最注重门面,是绝不允许陆相养外室的。”
这些私语飘散在风中,送不到宝珊的耳朵里,但事实明摆着,宝珊何尝不知自己的境,说不定,等陆喻舟离开,就会有人来给陆喻舟收拾烂摊,到那时,她和阿笙哪还有活路。
行至街市时,陆喻舟瞥见一家胭脂铺,知宝珊平日里拮据,整日素面朝天,起了一些讨好的心思,“咱们去看看。”
宝珊停脚步,“我不缺胭脂。”
“我给赵夫人买些,你陪我挑挑。”
这理由好生拙劣,陆喻舟对赵氏恨之骨,怎会主动给她买胭脂?除非想在胭脂里掺毒,毁了赵氏的容,不过,即便他诚心取悦赵氏,赵氏也不敢涂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