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杨枕先跪倒在地,神情愤怒:“殿下,臣不知犬子心中竟有如此恶毒的想法,此次之后,臣一定严加看管,不会让他再犯,恳请殿下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长公主有些不耐烦了,她轻哼出声:“你这个儿子怎么处理,本宫已经全权交给了差点被迫害的朝廷命臣,你要为他求情,就求钱大人吧。”
杨枕胡子抖了抖,无可奈何只得把身子转了个方向,跪向钱砚,语气真诚道:“钱贤侄,是老夫的错,没有看管好这个混账东西,还望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可不可以?”
钱砚轻嗤一声:“杨大人,对于一个日日夜夜盯着你,想要你命的人,你可会放过?”说着也没有再给杨枕说话的机会,直接转向刘融问道:“刘大人,不知谋害朝廷命官,按当朝律法,该当何罪?”
杨枕气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己都已经给他跪下了,他竟然还揪着不放。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将一些情面。他起身,刚想说话,就被刘融截了话头过去:“下级官员谋害朝廷高级命官,按律当流放两千里。”
钱砚笑意盈盈地转向杨枕,好不轻松地道:“那就如此吧?”说着向长公主作了一揖,正色道:“还请长公主殿下判决。”
长公主面向杨筹,淡淡道:“杨筹,谋害朝廷命官,按律流放两千里,你可认罪?”
杨筹刚想抬起手来,指着这些围着他的人骂上一顿,就被杨枕踢了一脚跪在了地上:“认罪,他认罪。但是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重了?钱贤侄,你看我们可不可以,私下和解一下,您看我府上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啊。”
钱砚冷笑一声,语气淡淡地开口:“要不就杖责一百,死生由命?”
杨枕的脸瞬间拉长,这一百杖下来,老天得多长眼才能让人活下来?但是这是自己的儿子,流放之刑可不能受,因此他接着放下身段,温声与钱砚道:“贤侄,你看,不如这样,我听说你家夫人素爱丹青,当年我家老爷子也颇通此道,收藏了不少名家珍品。不如你们二位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万事皆可商量。”
刚刚还毫不松口的钱砚,肉眼可见地动摇了起来,“哦?都有什么名家珍品,说来听听?”
杨枕心中不忿,面上却还是和和气气:“当年先父沉迷于白居士,斥重金收购了白居士的两幅名画,如今皆在府中,还有其他大家的名画,大大小小有很多,贤侄若是喜欢,在其中挑选几幅如何?”
钱砚转头,对上林芯亮晶晶的目光,微微点头:“既然伯父如此说,那贤侄我就不客气了。”接着他沉吟片刻,道:“那这样吧,我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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