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新可汗 4(2/2)

她真地放弃了。

查修普平时木呆古板，惜言如金，想不到今天神昂扬，说话朗朗清晰，声音抑扬顿挫神圣有力，字字耳，帐中人人都听得清楚。他念了那么多尊号，最后的那句“归天”才是重，帐中突厥人齐齐拉起声“嗡….”，这是突厥人在向者表达哀思。在正式集会之时，突厥人都是集将“呜”“嗡”“啊”等单音拉了表达绪，声音越大，持续越久，绪越。

突厥大可汗的权利来自于上天，他是上天指定的权力行使者，是上天在人间的代表，在世间有多重份，他是金山的领主，永远的金山可汗，他是亲领族的首领，所以有俟斤、吉利发的称号，他是突厥本的统领，所以有可汗的称号，他又是附属落的大统领，所以有大可汗的称号，附属的国向他称臣，他又是这些国名义上的国王、皇帝，名号最多的大可汗有四十多个衔，在所有称号之前，都要冠以定语：上天指定的草原及山川大地的主人、突厥诸的保护者。

查修普继续：“大可汗任命他忠诚的仆人，心的儿，附离的统领，敌人最惧怕的突厥人阿史那婆毕为他的继承者，统领十箭落，保护突厥人民。”帐中又发一阵“呜呜…”声。查修普刚才这句话有三层意思，一是颉利指定婆毕为他的继承人，这意味着他个人的全财产，包括其亲领落和除婆毕生母之外的姬妾都由婆毕继承；第二层意思是婆毕将成为十箭落的统领，十箭落就是十大突厥本，是突厥起兵时的家底，也是突厥最心的战力，每个落都有自己的可汗，大可汗是它们名义上的可汗；最后一层意思，是让婆毕接任大可汗的位，统领全突厥。

不断有人冒雨来，一直到正午时分，还有人赶来，这时主上挂着的铜漏“叭哒”响了一声，大萨都用木杖了几，地上发响亮的咚咚声，传遍整个大帐，大帐中的嘈杂声立刻消停了，大家齐刷刷向大萨都看去。大帐的底是草地，而柔，大萨都用绝力撞击土地发声，只这一份功力，忠恕就自忖难及。

过去，推选继任大可汗的仪式都由突厥份最的人主持，由大萨都监督，突厥各、各附属国都要派人参加，大帐比现在要豪阔数倍，里面至少能容纳二千多人，仪式主持者说话都要由骑兵传达，而谷外三百里，至少驻扎十万赶来庆贺的民众，活动要持续数十天。今非昔比，大敌当前，帝国将崩，所有突厥人都知，今天必须选一个新可汗，来带领族人度过劫难。

查修普续：“大可汗派他最信任的仆人，忠勇的附离，上君致单之染康携带他的信来到圣山，代表他向我们转达谕令。”这时，大萨都侧那个坐在胡床上年青人站了起来，突厥人中响起一阵“呜呜…”声，那是表示尊敬的叫声，原来这独年青人就是致单大人的儿染康。染康右手举着一件金的狼形状的符节，左手举着一封染着暗血的信件，绕场向众人展示，每到一，附近的人都发“呜呜…”声，染康走了一周，回到大萨都面前，双手托举着，躬把两件信呈给大萨都，大萨都亲自起接过，染康再次行礼，这才重新坐。

查修普继续：“突厥人最勇敢的儿，大可汗指定的继任人，阿史那婆毕生命的火焰已经熄灭，他的灵魂已经随同回到圣山，在突厥最神圣的地方接受万民的祭拜。”帐中响起“嗡嗡….”声，婆毕是突厥人心目中的英雄，又被指定为大可汗的继任者，他的死让突厥人由衷地到悲伤。

只见站在大萨都后的查修普走了来，来到靠近主的地方，大声说：“上天的使者，泽被大地大萨都呈告。”原来大萨都主导监督典礼，都是由教中地位仅次于他的圣山使者面，不用自己发声。查修普：“上天指定的草原及山川大地的主人，突厥诸的保护者，十箭落的俟斤，铁勒诸的可汗，金山可汗，大唐的主人，粟特的监者，…西厢察，沙钵略大可汗之颉利大可汗归天。”颉利的尊号非常，里面最让人惊讶的是“大唐的主人”这个名号，李渊在太原起兵之时曾向突厥称臣，李世民刚继位颉利就挥军打到渭，大唐不得不重新申续了从属关系，所以突厥人认为大唐与梁师都的梁国、西域诸胡国一样，都是自己的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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