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看透他的疑问:“嘿嘿!李靖得到的很可能是合我安抚的命令,他自以为看透天,妄自猜度,又贪功,想留封勒的英名,所以才篡改上意,领兵来打。”忠恕这才把萧瑀的思路搞明白,他认为天给李靖达的是合使节安抚突厥的命令,那样需要动用的军队不过一两万人,作用只是震慑震慑突厥,好让他们尽早降顺,是李靖妄度天的心思,又贪图灭掉突厥的大功业,这才擅自动兵。
忠恕并不信服萧瑀的判断,李靖会妄度天心思吗?李世民想彻底灭了突厥,杀光突厥人,他的心思不仅李靖,连忠恕都是清楚的,只是要在朝堂之上维护仁义之君的形象,所以才颁布敕令,接受突厥的议和请求,派使安抚,李靖动兵是摸透了李世民的心思,并非毫无据擅自主。仅仅为了迷惑突厥,就牺牲忠诚大臣,还背上毁约背信的恶名,天的心思,实在令人畏惧。
集知忠恕识字不多,怕他传达错误,又重复了一遍,忠恕。候君集:“今天肯定来不及了,明天我会加攻击,李孝恭的玄甲军这几天一直在四找,没有参与攻,明天可能也会在谷投战斗,他们可是生力军,突厥人未必受得了。”忠恕知玄甲军,那是李世民秦王时创立的一支骑兵,因为全军将士皆着黑衣黑甲,故名玄甲军,它参加了大唐建国之后所有的重要战役,是唐军中最锐的骑兵,玄甲军名义上归宗王李孝恭统领,其实一直由李靖直接指挥。
很快唐俭披着衣服迷糊着双来了,显然是在睡梦中被萧瑀叫醒,他是武将,心广大,就是杀也不放在心上,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使团危境,他依然吃睡不误。看到忠恕,唐俭愣了一,他不认识忠恕,萧瑀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唐俭的睡意立刻消失了,睛睁得大大的。萧瑀问:“我判断是李靖擅自动兵,你看呢?”唐俭微微:“必定如此!”萧瑀见唐俭与自己看法一样,一气。唐俭:“御史大人准备如何办呢?”萧瑀:“我也没个主意,你足智多谋,战事娴熟,就想请你来拿个准星。”
忠恕当然不信,李靖掌兵二十年,大唐的军令律法都是他亲自制订颁布,又怎么会明知故犯擅自动兵?何况为了袭击漠北,唐军准备了两个月,边境数十州的材料、民夫征调了无数,北方所有都督府的兵力都参与来,天怎么会不知?要说天不知,那绝无可能。
忠恕在黑夜中返回谷地,直接来到萧瑀的帐外,轻轻:“萧御史,我是忠恕,有急事求见。”萧瑀这几天担惊受怕,几乎不敢合,迷迷糊糊中听到帐外有人叫自己,吓得急问:“是谁?”忠恕只好提声音:“我是忠恕!”萧瑀这才一气,轻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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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皱着眉苦思半晌,对忠恕:“你把候君集的话再说一遍!”看来这几个字非常重要,忠恕又重复一遍,萧瑀问:“你可知是什么意思?”忠恕在路上已经想了半天,一直没搞明白,萧瑀望着他:“如果候君集没说假话,李靖这次越过大漠袭击突厥就没有得到天允准,是擅自用兵,这是叛死罪!”萧瑀怕忠恕还不明白,解释:“这么重大的军务,天一定会面诏李靖,师前天还会派监军或督军使,汇合众将,宣达敕令,不然无以威服众将,而这一切都没有,只能说李靖是擅自动兵。”
忠恕来,萧瑀上灯:“贤侄,是叶护大人让你来的?”忠恕摇:“不是,我刚去见了候都督,他让我来见您。”萧瑀睛大睁:“候君集在哪里?”忠恕:“他在自己的大营。”萧瑀迫不及待地问:“他说了什么?”忠恕:“他让我来见您,把我见到的听到的全都告诉您,还让我捎给您几句话:师前,没有督军使,没有汇师,也没将。”萧瑀脸一侧,问:“什么?”忠恕:“没有督军使,没有汇师,也没将。汇是汇合的汇,不是会面的会。”萧瑀问:“那你看到什么?”忠恕就将他见到的唐军惨状和代北营跟随李靖全军覆灭的事说了一遍。
候君集:“突厥亡不亡,就看天命了,明天天黑后我会带着苏定方在东边巡弋,执他的军旗,你可赶来会面。”
萧瑀也不顾冷,披着官服在帐里踱来踱去,最后,手指一忠恕:“必是这样!必是这样!李靖妄动,陷天于不义,致我等于危厄。兹事大,兹事大!忠恕,你等在这里,我去把唐俭叫来参度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