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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是大央人心中的活神仙，早在数十年前，帝王见了他也要称一声“老神仙”，但不知何故，在一对弟里的形象好像不佳。

雍容办事，向来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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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

“二，你从明日起去麟堂观学，白日在麟堂好生学习，晚上回来我再教你兵法战略。”

信上写的清清楚楚，仔，姓，名，是天虎山上的二当家。

姜安城稍稍放心一，：“一，你的师父是萤。萤乃神仙中人，我只是一介后，虽凭些微之功忝居位，却不敢与萤比肩。所以，不要唤我师父，唤我夫即可。”

她和新帝风天自同门，亦是由萤人养育大，父母不详，世亦无从得知，天生神力，喜自由，年约十九岁。

姜安城看着她，没有回答。

姜雍容让仔立的文契就摆在姜安城面前，上面写着“言听计从，生死无悔”，底是仔的签字画押。

仔：“是，师父。”

仔一刻不得安静，怎么看都像是个坐不住的孩，手腕上了一圈又一圈的手链，每一条上面都有不少细小的铃铛，泠泠之声不绝于耳，响在向来安静的书房里，十分突兀。

仔只得把手收回来，但仍然翘着。

不能怪她。这书房里没有椅也没有凳，铺设的是席。

只是，面前的人脸只得掌大，睛圆圆，肌肤柔，鬓角茸茸地，看上去多只有十五岁。

说得没错。

“麟堂？”仔问，“那是什么地方？”

姜安城微微皱眉：“坐好。”

“师父，你是怎么到的？指挥府兵的时候，你嘴里念叨的是什么？咒法吗？”仔十分好奇，手撑在几案上凑近他，“把那个本事教我行不？”

仔大金刀，一条盘着，一条翘着，还试图打听那奇怪又用的咒语，姜安城：“放，正坐。”

看上去很乖的样。

姜雍容办事最是妥帖，姜安城告诉自己不要怀疑妹妹的消息来源。

仔在山野间大，不知正坐是个什么鬼，但看姜安城跪在席垫上，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便有样学样照坐了，嘴里：“这算哪门正坐？分明是跪坐嘛……”

前人像一只顽劣小兽，未识规矩为何，难服束，想要教导她，需要先收束她。

“文有太学，武有麟堂。”姜安城，“麟堂乃我朝教化武官之地。”

姜安城：“你既来我这里受教，就要守我这里的规矩，不得违逆。”

仔讶然：“那臭老那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