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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姜原仰天大笑，火光熊熊，烈焰纷飞，雪飞舞，冰寒与狂织，姜原的笑声里仿佛同时混合着喜悦与绝望，“好孩，恭喜你，你找到了成为姜家主人的路。”

姜原伸手，托起姜安城的，火光映在他的中，像是往里面映一妖异的彩：“阿城，告诉我，亲手毁灭自己心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这便是姜家家主。

也是姜安城将来要踏上的路。

火把落地。

姜安城看着姜原。

杯。

到此结束吧。

这趟北疆之行，已经是他对自己最大的放纵。

这是一个永远不能说的答案，也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隐秘愿望。

此时此刻，光辉和迷雾好像同时消散，姜安城发现自己好像有靠近他了。

就在那张桌上，红灯笼的光芒从窗外映来，室像是披挂上了无形的红喜绸。他看到自己端着酒杯，凝望着面前的仔。

看她是否认真，他甚至不需要抬，只看她有没有坐在位置上扭来扭去，就知她的心思到底在哪里。

为了姜家的利益可以奉上全血，可以将一切都视作牺牲，没有人的人的人的，与其说他是一个人，不如说他是伺养和侍奉姜家这兽的，神。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忽地，轻轻笑了一：“心已死，哪里还会有什么滋味？”

火狂肆，猎猎燃烧，如一狂暴的兽，而姜安城跪在地上的影笔直冷，像是亲手放这兽再一举将它毁灭的人。

天空上的雪还在细细飘落，尚未落地便被火净了。

“轰”地一声响，火沿着石脂的浸，狂暴地吞灭了整间屋。

仔的现，已经是上天给他枯寂人生中添上的一笔亮，他若还想再奢求，未免太贪心了。

姜安城的目光迎向姜原，眸沉静到极，像是最沉最沉的沉潭，再烈的火光也无法穿透。

一切该了结了。

——“你知两杯酒还有旁的喝法么？”

姜安城望着门，缓缓举起手里的火把。

。

在这一刻姜安城毫无阻碍地懂得了姜原的意思——那些让你动心动的，皆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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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喝法？”

从小到大，父亲永远是一不可逾越的峰，姜安城仰望他，敬畏他，他仿佛一直笼罩在光辉与迷雾之中，姜安城从来没有看清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安城缓缓转，任大火在背后熊熊燃烧，他解了斗篷，在姜原面前跪：“儿有错，请父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