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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关，语气郑重，像是说服顾绫，也像是说服自己。“就算只是洒扫的人也有个偏方，还能替你去喊太医过来。”

谢素微吓坏了，将灯笼和萤火虫一扔在地上，连忙帮她捂住伤，手足无措地跺了跺脚：“怎么办啊？”

顾绫与谢素微提着灯笼，站在芦苇外，茫然对视：“萤火虫呢？”

“不行！”谢素微慌忙掏帕，为她系上，却对她的提议连声拒绝，“这么远的路，你撑不住的。”

可此荒僻，不见人影。行九园最近的便是鸿园，除了回去，还能有什么办法？

谢素微回：“怎么了？”

芦苇丛上方，现银白的亮光，如烛光，忽明忽暗，忽忽低。

片刻后，两人提着捕网，轻手轻脚地走芦苇丛中，对准一只萤火虫，疾手快扑上去。

那毫无瑕疵的手心中，一血红的痕迹，在夜中格外刺目，又又，咕噜噜冒着血，滴滴答答顺着掌纹落在地上。

她急的原地打转，快要哭来。

顾绫比她更加慌张恐惧。

谢素微小心翼翼扶着她，不敢叫她使劲，生怕血的更。

血腥味儿渐渐弥漫开。

谢素微踮起脚尖，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影影绰绰的灯火：“那儿有人，我们去那儿。”

她现在血如注，未必等得了那么久。

一声脆响后，无数鸟雀扑扇着翅膀，从藏的芦苇丛中惊恐地飞去，争先恐后朝远逃跑。

清辉之，万籁俱寂。

了影影幢幢的影，在风中摇曳着。

两人携手钻芦苇丛，大的芦苇蹭在脸上，顾绫拿手拨开，手心刚握住一张的苇叶，倏然惨叫声，“啊……”

顾绫忍痛松开手，摊开细的掌心。

不一会儿，两人便各自捉了十来只，装在透明鲛绡制成的袋里，亮闪闪的，像两盏小灯笼。

一只、两只，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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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谢素微应了一声，拉住她的手，举起袋瞅了瞅，“这些，应该尽够了。”

鸟雀很快飞往四面八方。

顾绫了气，忍住痛意，嘱咐她，“把你的帕拿来，给我包上，我们快回去。”

谢素微想了想，弯腰捡起一颗小石，朝芦苇丛扔了过去。

顾绫无法，只得了。

顾绫看看手中的袋，又看着意犹未尽的谢素微，一把拉住她：“够了，你若一捉光，明年就没了。”

到一片漆黑，唯有阵阵蝉鸣，莫说萤火虫，连萤火虫的尾都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