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心知肚明,无论是他还是谢衡,论及才华能力,都无法与谢延相提并论。以往皇帝厌恶谢延,谢延便不足为惧,若皇帝改了心思……
谢慎授意自己的钉在皇帝跟前搬是非,百般挑唆,却没想到皇帝犹豫了一会儿,居然默认此举,并没有责难顾皇后,更没有责令谢延不许搬去。
院,谢延安然坐在石桌旁,提笔作画。画中一片假山石,石旁一方池塘,塘中几支芰荷,画面净清新,却没有多少绪暗其中。
“他欠我的东西,总得一样一样还了。”
“虽说大哥也是皇王孙,可你的母亲不过是个梨园戏,还是嫁过人的,份不可谓不卑微。”谢慎微笑,“而不论是我,还是谢衡,我们两人的母妃,都自五姓世家,断非大哥可比。”
“聊一聊,储君之位。”谢慎眯着笑,“大哥如今百般讨好皇后娘娘,莫非也是生了心思?可大哥别忘了自己的世,事之前先扪心自问,你吗?”
谢慎依旧笑着,远远望去,神态温优雅,断断想不到,他中吐何等难听的话。
谢延恍若未闻,平静地画上一笔。
顾皇后命谢延搬宜燕园的事,短短一小会儿功夫,该知的人,就已经知了。
宜燕园事小,皇帝的态度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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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望着谢延,神翳毒辣。
,幸福,生命。
这等转变,叫谢慎生了警惕。
“姑姑不明白。”顾绫托腮,脸上泛起森森的笑,“谢慎心里惦记着我,那郑莹珠和沈清姒都不是好欺负的,定会想方设法与他闹。”
“大哥,我们嫡亲的兄弟,不必如此冷淡吧?”谢慎一把住他的手,阻拦他笔的动作,“画画有什么好的,不如和弟弟聊一聊?”
“大哥以为,弟弟说的有没有理?
顾皇后当她仍在生气谢慎与沈清姒的事,便随她去了。
一桩一件,她都牢牢记在心里,要让谢慎一一失去,经历所有的痛苦。
他一,墨的笔便在画纸上染一片黑的墨,这幅画,霎时毁了个一二净。
也不是多大的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阿绫想要的事,就任由她去,反正有她护着。
谢延抬眸,放手中的笔,淡淡:“你想聊什么?”
室,顾绫了浑的疙瘩,朝他离开的方向“呸”了一。
谢延冷冷望着他。
谢慎举步走过去,笑不笑:“大哥真是好运气,被放逐至此,竟还能碰到阿绫,一举讨了母后心。”
顾皇后摇:“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