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安神淡淡,“臣亦曾考虑过这个问题,然京中距皇近的地方,实在找不适合建王府的空地,又不能在规制上委屈了诸位殿,只能远一些了。”
她被谢延欺负,还要替她遮掩,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可怜的人!
“太平坊皆乃勋贵,并无百姓。”顾问安笑了笑,淡声:“都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老臣,臣没那个本事让他们搬,若三殿又这个本事,臣绝不敢多言。”
三位成年的殿王府择在一条街上,都在皇西南的永安坊,离顾府远远的,隔了半个京城。
尚书令大人有备而来,是为诸位皇帝建府之事。
祖母一直疼她,没想到折腾起人,不打不骂的,却比打骂更痛苦。
翌日清晨的大朝会上,久病的皇帝,以及请了假的尚书令顾大人齐齐现在朝堂上。
顾绫又磨了磨牙,恨不得掐死他。
老夫人这才叫人退,了顾绫的发:“中秋节记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人前一亮。”
顾绫狠狠磨牙,用力揪掉枕上着的两只兔耳朵,扔在地上。
顾问安没说话,神寒冷地低。
旁人未有什么想法,唯有谢慎不乐意,拱手:“父皇,永安坊虽好,到底离皇略远,不便儿臣们尽孝。”
“我不敢。”
若这两只耳朵是谢延的,那该多好。
可惜了。
老夫人满意地:“早些睡吧,祖母先走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谢延,让阿爹和祖母都生了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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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老夫人,顾绫脱力般倒在榻上,狠狠揪着榻上的兔枕的脸,恨不得自己揪的是谢延的脸。
他当然不愿规制略逊一筹。朝中事事都有定例,亲王不能住郡王的宅,郡王不能住国公的宅。若他的房不如旁人,难要他看着谢衡压他一吗?
谢慎:“那便叫周围的百姓搬走,我愿给十倍补偿。”
呈上的奏折,连地址都给几位皇挑好了,连婚事未定的大殿,都一视同仁择了府邸。
顾绫疯狂,诚恳至极。
他轻笑一声,看向谢慎:“若三殿不怕规则略逊一筹,那太平坊恰好有一空地,正挨着皇。”
气死她了!
谢慎了那样的事,居然恬不知耻勾搭他的女儿。今儿若叫他称心如意,才是奇怪。
打死她也不敢了。
他如今就指着皇帝的过日,若离得远,来日皇帝忘了他,他可真是哭无泪。
谢慎哑然,只讷讷:“永安坊到底远了些……”
若非谢延发疯,她怎么会有今儿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