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她换好女官衣服，来，再由女使领着，到了掌香的院。

允淑喝一冰镇的绿豆汤，觉得可能是汗多了有些脱，饭菜是吃不太去，只能先喝些能的。

女使叮嘱她要好好守着，若是香快燃尽了，就去香库领新香，香库在东阁院最东侧，有个八角小楼就是了。

一说，“她才来就掌香了，真是可怜。”

允淑连连谢，又觉得不好叫人给自己白白跑儿，就从袖里摸索一枚镯，那是官老爷给她准备的首饰，她平时也带不着，脆就送个人。

所谓的掌香间就是她早晨初来时，放青铜大鼎的院，三土黄香已经燃了一半。

又一说，“崔姑姑训诫谁敢神？她掌香是应该的。”

她过镯，给自己上，很是喜，像得了梦寐以求的东西，跟允淑笑了笑，伙着一起的女司就走了。

允淑，又问，“是连着三日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么？”

“我父亲是荆州牧，家中姊妹都还小，就送我来里充作女官，”青寰拢拢耳边的碎发，咬一馒，“说起来，咱们官家许女为官，只要是有才华，对治国有独特见解的，都委以重用。我在家中时，读过《史记》和《列国传》，对自己的前程有过些许谋划。”

太挂在地与天接的地方，天空投些灰蒙蒙的影，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

允淑谢过女使，站在大鼎方，寻个便于观察大香的位置上站着，三五成群的女司用过饭后归来，瞧见院中站着的允淑，嘀嘀咕咕的说悄悄话。

青寰嗯一声，转准备走，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我等会儿抄完典监去领冰块，顺去给你些绿豆汤，把你的那份冰块一起领了送过来。”

青寰想了想，笑：“若是开科，有女科举的皇令颁来，就去试试也好呀。”她伸手摘掉粘在允淑上的一片叶，在腕上的镯在灰蒙中闪着萤火虫一样柔和的光。

天即晴了，刚过雨的地被午后的毒日一晒，又又，暑气氤氲，很快允淑脑门上就沁大颗汗珠。

允淑冲她笑笑，“好，叫什么名字？回我了职，好去谢你。”

们的耐心和毅力，要连着掌三日，若是困了乏了让香灭了，是要被赶去的，赶的女司需过三年才能再通过考试尚仪署。”

青寰仔细看看允淑手里的镯，半晌轻轻呀一声儿，“这镯我在外见过，嗯……”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恍然，“是我去城隍庙香，见一位落魄公，他丢的镯同这个一模一样，当时我捡了很是喜，还同他买过，他却不肯。说起来，那人都落魄好多天没吃一顿饭了，也舍不得拿镯换些银钱，我还以为是什么传家的宝贝，原来你这里也有，看来是哪个工匠成批的。”

允淑，“青寰，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多多指教。”

最上一层是清炒山药、醋溜笋片，中间一层是绿豆粥和冰块，边一层是碗红烧和两个白面馒。

允淑正观察着香，过来个眉清目秀的女司，看上去比允淑大一些，穿着女司的官服，她拿手戳戳允淑，声音好听的很，“天晴了，六月的天气可的慌了，你在大太底站着容易中暑，回去用壶装些绿豆汤备着，觉得了就喝些。咱们女司每日都可以去冰库领些冰块，你回把冰块放在绿豆汤里镇着好降暑气。”

眉清目秀的女司摆摆手，“青寰，我住在女司所，每天都能见着的。”

“青寰想朝堂上官吗？”她问。

院门的影里站着个男，穿绣云纹的朝服，带护额红宝石官帽，一双幽的睛，望着坐在鼎的人腕上的手镯，脸上辨不清什么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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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允淑带了绿豆汤和冰块，顺便也带了些吃，拉着允淑在大鼎边坐，把盒一层一层打开。

女使摇，“吃喝是要的，只是不可睡了。”

直到日西斜，天边的云朵镀上余晖，半边天都被染成金黄，青寰才提着盒过来。

女司的所比起崔姑姑的所就寒碜很多，大多是几个人挤一间屋，允淑这间屋倒是人少些，听说只有两个女司，算上她，也就三个人。

不睡觉也没什么，她在宁苦能连着好几宿都不睡觉，苦力活她是经过的，倒觉得掌个香不算苦。

“青寰，这个是送你的，不是很值钱，你别嫌弃不好。”

再一说，“好在晴了天，不用担心大香会被雨浇透，香灭了可是要被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