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既是辞不了，能有大监大人这句话也是好的，左右她也就是想有时间能把剩的几本典籍诵来，别耽误了七天后的考试才是正经。

大监大人一只手撑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方才说什么来的？请求什么？”

冯玄畅看着她，里有碎了的星光，嘴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来，“不要讲条件，好好背，我今儿来替崔掌仪择问，不理尚仪署繁务。”

来门，路上走着也张的很，觉得像是贼一样，要是被人发现会被抓去坐牢，可也不知哪里来的想法，又让她觉得很刺激。

女文书抱着朝服正要门，瞧着她来，咦了一声，“是谁许了你带饭过来？”

她摇摇，“书箱里是这个月月考要背诵的典籍，今儿早课大监大人允了的，许我带着书籍过来当值。”

允淑把书箱放在一旁，接了朝服过来。

了早课，她如同往常一样当值，完了手上的活计，用过午膳，仍然有女使来唤她，她提早装好了小小的书箱，像拎盒一样拎着书到掌执文书殿当值。

择问过后，不会诵的已经不会了，会诵的已经畅的诵完了，女司们先前的张也淡了许多，便开始偷偷打量大监大人。

允淑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

“愣着什么？这桩事不能叫旁人知了，天的朝服被血污了是大事，连务总那边也没敢惊动，你快去吧，路上小心别叫人看见。”

好不容易跟着小黄门到了大庆殿，询问一番，当值的人却说今上不在，此时应是去了皇后殿里小坐，问及什么时候会回来，当值的支支吾吾，“咱们哪里敢问？”

请了众人起，冯玄畅问小黄门，“今早的课题是什么？”

领她的小黄门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带着她尽捡没人的小路走，这一路甚至连个巡视的禁军也瞅不着，娥小太监也没一个。

小黄门轻声儿回，“是择问，挑着人背诵《曲礼》。”

允淑心想，原来就算是尚仪署整日里被礼仪礼法耳濡目染的女司们，背地里也是要议论人的。大监大人的容貌和手中握有的权势，可能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个太监有可惜，若不是个齐断的，该是安城的姑娘们排着几条街也想嫁的逸群之才。

小黄门陪在旁边女司的名字，第一个叫起来的是青寰，她诵的畅声儿也清脆。

女文书用黄绸给盖上，又嘱咐允淑一定要仔细，送到今上贴的黄门手里再回来。

她顿时一惊，思虑半晌，“因还有七天便是小月考，我还有好些典籍没有背，怕考不过，想暂时辞了掌执文书殿里的值份，不知行不行？”

冯玄畅在大殿停留有阵，等小黄门捧着个蓝小册回来，他才起准备离开，女司们瞧着大监大人要走，齐刷刷站起来恭送，等大监大人走了，便坐来凑在一品评起大监大人来。

见不着官家，她捧着的

行礼谢了恩典，允淑重又坐。

大监大人看表似乎很恤这桩事，想了会儿便提了个议，“我去和掌执女书商议，许你带着典籍过去当值，辞了怕是不成，让你去帮手是上殿那边的谕，底的人没得权力允你。”

洋洋洒洒近七千多字，饶是比她年时间还的，也有一半多人没有背诵来，她诵的却很畅，叫人挑不病来。

尽已经料到大监大人不会应允，可她心里还是存了些失落，低蓄了半天曲礼的词儿，谨慎的开了，“《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以足蹙路刍，有诛。齿路，有诛。”

冯玄畅嗯一声，“开始吧。”

大监大人和小黄门气定神闲地咬了会儿耳朵，小黄门得了令捧着名册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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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那是伴伴举荐到官家跟前的红人，那话可是不能说的。”

“我这许久，还是第一次遇着这样玉树临风的太……”

女文书哦一声，嘱咐着：“昨日里莲弋夫人巧了来月事，官家的朝服污了夜里送过来清理，”她把朝服捧到允淑跟前，“我正想去送，手里本来还有卷宗没誊抄完，不如你就替我送一，我找个小黄门给你带路。”

二十多个女司名字完，最后才到了允淑这儿，前一瞬允淑还想着同青寰的事儿心里苦闷，叫着她起来的时候，不自觉眨了，起先给大监大人肃礼，“大人，小的可能有些失礼，背诵之前有个请求。”

那边发了话，说崔姑姑今日不适，请了御医在诊治，今上得了信儿谅崔姑姑，叫他来替崔姑姑监督今儿的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