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4/4)

跟前当值，能给官家解闷儿。”

冯玄畅。

他这个爹原来是了拿官家的打算。

当初收他为义，提携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连东厂的势力都任他攥在手里，是因着住了他就是住了宦权。

至于允淑，恐怕他爹还是留着两手准备的，允淑这样小的年纪，大力气培养个三五年，知书达理再有一的才华，到时候如果他不受摆布了，就把允淑往官家跟前一送，枕边风，轻轻松松就能拿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权势。

就算过几年官家年纪大了，不行了，还能把费心培养的这枚棋送太府，若太继位，照样没他冯玄畅什么好果吃。

他在心里笑笑，叹一声爹呀爹，年纪一大把了筹划这么多什么？指不准哪天驾鹤西去，筹划的一样都实现不了。

现如今明面上同他父，暗地里却本就不信任，他早就看的清楚，不然也不会先在允淑上手。

再说，他望着允淑，既然知她是自己曾经心里有过的可人儿，又怎么会拱手相让？

若不是残，堪堪十六的年纪，他也正值血气方刚。

允淑有些怅然，“大监大人，您说，我学了技艺真的能给官家解闷儿么？”她找个扎坐，托腮盯着油灯的火苗神，“虽然是官家抄了李府，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却也不恨官家，爹爹为臣知法犯法，不是官家的错。只是，我觉得以我的心境是不能好好讨官家开心的。”

她说的是，就算是官家，也是杀父仇人，但凡是个正常人怎么会心如止的近侍旁呢？总会有些绪波动，如他，刚那会儿，也一样是带着恨带着委屈，见到官家的时候，止不住的手抖，后来守在官家边时间久了，倒是能会官家那个位置的不由己，恨意便没那么烈了。

官家是个好官家，自继位以来，摊丁亩，勤政民，选人唯用不计男女，大家各司其职，天太平，这样的官家，又要拿他什么呢？

他早就不想报私仇了，一门心思想好好官家的左膀右臂。

“也是，既然心里存着不痛快，你又何必勉自己呢？”冯玄畅忖了忖，问她，“我听孙六说，你在宁苦吃了不少罪，那个什常常打你，还不给你饭吃？”

月光透过屋门洒在来，在她前落层浮光，她耙耙，只要提起宁苦她就很是悲伤。

雨一样密集的鞭落在上有多疼？都撕裂了，那鞭都是沾着盐往上，疼的蜷缩着，蛰的心肝都，她也不知是怎么挨来的。

她咬咬牙，骂着：“那帮畜生，等我以后有了好日，还要回去的，到时候要把孃孃接来，把打我们糟践我们的那些恶鬼都砍了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