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她泪汪汪的，屈了胳膊把脸埋去，哭的上气不接气。

李葺垂，略有难，“怕是见不上，我到的时候，庄空了，有个年岁大守庄的老儿，说你已经疯了，齐晟被抓去大狱那天，守庄的人卷了钱财各自逃命，也没人顾得上李允善，估摸着应该是走失了。你也别急，我遣人沿路打听去了，即是疯了就指定显，不怕找不着。”

允淑不太计较这些，她也不是不惜命，可事牵扯到她二李允善，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初两人被迫分开，她就想着，就是要死，也得死之前再见二一回，不然去了那边，也不得安生。

允淑着急，恨不能立时就见到李允善，坐的也不安稳，追着问:“李大人您把二救来了么？如今安置在哪里？我现在可能去见见么？”

“哎。”廷牧答应着，“明儿您听才的，好好当值，咱等着看看朝廷怎么安排。”

二疯了，好好的人得是被糟践成什么样，才会疯了？

人了？”

她哭一阵，等李葺走了，磋磨了冯玄畅整整一个晚上。

睡不着，铁了心的就是要离开里，亲去张掖以北去找人，说的信誓旦旦的，“张掖再往北就是宁苦，你瞧我二满心里装的都是我，李大人不是说她疯了么？疯了心里还记挂着我呢。”

允淑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北边没亲戚也没的熟稔的朋友。”

这事儿谁都为难，他叹气，自顾回了房。

她捂着脸坐桌旁，“你同他一个鼻孔里气，两人穿一条的，你能帮我什么主意？回就把我卖了，我能信你么？”

廷牧挑着灯在门站着，敲门，“大姑，我知您肯定睡不着，您开门叫我去，没准我能给您想想法呢？”

她抹泪，一茶，“说来说去，这忙您就是不愿意帮？”

他扶额，“你就是不为着自己想，也得为着我想一想，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知你就在我边，怎么你就在乎你二，旁人的心思就那么不在意呢？”

他说的燥，她哭的燥，两个人蹲在屋里，足足了三大壶茶。

左右她就是不依。

允淑一把泪，哽咽着“你说的也对，那我就再等两日。”

李葺说是，着她的袖把她的手拿开，“果然是齐晟的好事儿，给囚在黎塘那样没人的庄里，若不是西厂办事利落，把人治了罪收在狱里，只怕还打听不着。”

提了茶壶自顾回屋，把门在里边反锁了。

他也负气，嗡哝着:“我不帮，我不准备放你离开，就是不能睁睁瞧着你去送死。李葺说瘟疫来势汹汹，大家都避之不及，你怎么就想着往上撞呢？”

冯玄畅跟她后边，砰的一声给关在了门外，撞了额好大一块包。

钝刀割一样疼，疼的她说不话来。

“我这条命是白捡回来的，还由不得我主了？您是司礼监掌印，指派个女官去事儿，多简单的事儿？怎么就不能成了？”

两个男人坐在那里，是安不是，不安也不是，到底是李葺没忍住，开了，“你也别哭这么狠，沿路打听，应该是一路往北去了，你琢磨琢磨，你们家在北边儿有没有亲戚什么的，许是去投奔亲戚去了？”

说一阵儿哭一阵儿，他安她也不成，话说了一大堆。

他摇，“她哪是哄哄就能好的？被抄家，父母都去了，就余她们妹俩，她心里切切我都能同受，明白她对李家二儿一腔的念想。只是她现在脑不灵光，想不透彻事的轻重厉害，她生我的气，不理我，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往瘟疫散播的地方跑。”

廷牧躬腰，“您信才一回，别跟掌印闹得不说话了。李大人不是说那县丞的折递过来了么？等给官家过了目，指定要遣御医们去张掖的，您暂且忍耐几天，咱慢慢筹划着。再说您要是什么都不顾了，说走就走，里凭空跑了个女，那还得了？”

她嗯声，“你回去歇了吧，

她着的桃一样的泡，鼓，“不帮就不帮，你这人是个没心没肺的，我往后……不，永远，永远永远都不再和你说话了！”

廷牧踌躇着开解他，“大姑是个认死理的脾气，您现在别呛她，回您个玩意儿哄哄她就成了。”

李葺皱皱眉，“那就难办了，我派去的人打听到张掖，再往北不成了，回信的人说张掖北边染了瘟疫，到都挖了沟壕，怕瘟疫往南边散，张掖的县丞正拟了折往朝廷这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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