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4/4)

抬手挥去侧涌动的墨雾，慢条斯理：“君大人何?必动怒呢？哪怕你我?此刻当真动起手来，恐怕也无人能真正置对方于?死地，不过是为天人徒增些谈资罢了。”

顿了顿，他幽然一笑，有恃无恐地抱臂，慢悠悠开?，“况且，如今阿芊的灵魂在我?手中的曦合石牵引，了我?亲手为她编织的幻境之中。虽说?她如今已经不是您心的那个女?人，可或许以您得令人匪夷所思的，多少也要顾及一她转世之后生魂的安危吧？”

无什么意义地轻哂了，并未反驳南门?星斩钉截铁的那句“转世”，柏己缓缓抬眸，似是心早有预料般轻描淡写地勾。

“哦？若是本君在此对你手，无论是你了事，亦或是你手中的曦合石了差错，她的生魂都有再次逸散的可能，是么？”话音微顿，他颇有几分轻狂地扬眉，“那若是连这曦合石，本君也要一并拿回来呢？”

“相信我?。”

南门?星似乎早已猜到柏己的答案，依旧是笑，笑意却无端显几分诡谲戾，“在您成功之前?，我?便?会毫不犹豫地毁了它。”苍白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脆弱的颈项，“然后，我?便?随她一同赴碧落黄泉。与其将?她给?你，我?更期待这样永世相依的结局。”

柏己咬了咬牙，沉眉不语。见他反应，南门?星笑得更畅快了几分，甚至微微偏了偏，十分纯良的样，殷红的却吐这世上最为冰冷刺人的言语：“您知的呀，我?可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清风卷集着两人翩跹的衣袂飞扬，两双一般无二淬着冰寒杀意的眸遥遥对视。

柏己从未见过南门?星动的模样，更是从未想象过，有朝一日竟会听闻他能够为一人，付曾经那些他穷尽一生企及的绚烂与辉煌。更为可笑的是，那个人竟是她。

只不过，由于?陌生，他甚至不敢确认南门?星此刻令他心悸的言语，究竟着几分真、几分假意。

实际上，若是抛开?两字，对于?南门?星方才所言，他几乎不会产生哪怕一个瞬息的犹豫与怀疑。可之一字，却最是繁杂又不由己。

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风险，他也无力承受那令他此生都将?追悔莫及的结果。

鬓旁的碎发在清风之中浮动，柏己眸光微动，沉片刻后，淡的薄轻启。“她可曾提到过我?？”

南门?星微微一怔。柏己在自上古传来的只言片语之中，向来是玄衣墨发，张扬恣意，势睥睨的姿态，何?曾主动过如此坦诚又脆弱的模样？

然而，亲见柏己为一人自甘堕落至此，而那人此刻却一心一意皆是自己的影，南门?星只觉得心再一次被极为甜腻的瞬间填满。

他轻轻翘了翘角：“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