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如烟。

他没敢多瞧，只拱手促声：“如烟代说，姑娘是时走的，穿了丫鬟如柳的衣裳，府后就把如烟赶回来了，除了银两盘缠和一骑的男装，什么都没带。”

薛氏闻言立时扑向如烟，“怎么回事？”

“婢……婢也是没办法。”如烟自幼伺候楚嫱，活儿都没过，这会儿遭了痛打，气息奄奄：“姑娘说，若婢不肯帮她，睁睁看她火坑，等到了谢家，就活生生打死婢，连尸骨都不让送回京里。”

“她究竟为何要逃婚！”

“说是不想冒险，不愿去魏州送死。多的话她也没跟婢解释，只说咱们老夫人有手段，又素来疼她，定有办法摆平这件事。让婢谎称夜半请郎中，带她从角门去。”

“这哪是送死？求之不得的婚事呀！”

薛氏打死都没想到女儿会有这念，只慌张看向丈夫，“这两天事多杂，也没个防备，她既是从角门去的，咱们满京城找，总能有线索吧？”

“你当她是蠢货？”

楚元敬没好气，瞧桌上还有个玉盏，索也砸了，怒：“西南边的城门寅时就开，让那些生意人早些去谋生计。那死丫向来有成算，必定是从那里混去，买匹跑远了躲起来。安城外那么多荒山野岭，你挨个找人问去？”

“那可怎么办？”薛氏没了主意。

楚元敬甩袖，狠狠瞪向如烟，“先派人看着，若那死丫不回来，打死了事！走吧，去找老夫人商量。”

说罢，抬脚直奔怡寿堂。

……

怡寿堂里，楚老夫人神沉。

听楚元敬禀明经过，她气得差背过气去，砸着桌案连声：“孽障！孽障！好好的婚事，怎么就成了火坑？那谢家又不是吃人的恶鬼，还能把她生吞活剥不成？如烟呢，也不知她躲到哪里去了？”

“儿用尽手段，她确实不知。”

“孽障！都是我素日坏了她，不知好歹，无法无天！你们父母的也是，待嫁的姑娘也不说好生看着，放任她肆意妄为！”

“母亲教训得是。”

楚元敬低连连告罪，又偷瞥向这位阖府地位最尊的太师夫人，试探：“只是事已至此，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儿定会差人四去寻，可若是那死丫藏得，找不回来，咱们总得过这一关。母亲您看……”

“抗旨不遵，那是死罪！”

“是，是，所以得寻个弥补的法。谢家迎亲的人后晌就到，咱们总不能让他们空手回去吧？若真如此，谢家可是雄踞一方的异姓王，皇上都忌惮几分，咱们就算赔上阖府的命，怕也担不起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