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3)

源。

他心骤，抬：“王爷都已查清楚了？”

谢珽肃容颔首。

先前波苑诱捕小锦的时候，谢瑁就在暗里拜访笼络县主旧，小动作不断。这回王知敬受人蒙蔽那样鲁莽的事，谢珽不必细问，便知是谢瑁先前刻意歪曲，挑唆了军中武将。

背后居心已然分明。

谢珽与他虽同父异母，却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年幼不懂事的时候，他也尝试着与兄好，换来的都是疏冷，后来试着和解也无甚收效。如今早已明白，当对方执意疏远隔阂时，所有的尝试都是徒劳。

不谢瑁对武氏和他的芥究竟源于何，他这位兄心里的暗刺，显然已从宅蔓延到了军中。

这事，绝不可容忍。

谢珽注视着王知敬，神郑重，“祸起萧墙，务必防微杜渐。将军是姑姑的亲信，素来耿直刚正，由你去澄清事实，能事半功倍。也须让人看清他的居心，以免再生事端。”

“末将明白！”王知敬当即应诺。

临走前，他在秦念月跟前驻足。

多年看护的分依然，但秦念月的心却已初端倪。王知敬纵然仍对京城怀有憎怨，却也不愿看着旧主的骨歪，方才的惊怒消去后，又诚恳劝说了几句，才匆匆离去。

旁的武将得知此事，各自诧异。

不过王知敬是县主的副将，昔日旧多知他的脾气秉，讶异之余，觉谢瑁挑拨离间的居心，各自暗惊。

傍晚，王知敬挂印而去。

他年近不惑，又未成家立业，孑然一无牵无挂，这些年征战杀伐换来的功名银钱，于他而言亦轻如鸿。此次轻信冒于他而言实如警钟，王知敬尽数抛，只带着一把傍多年的宝刀，一糙结实的衣裳，孤骑远赴边，从军汉重新起。

骏飞驰城时，一张折在信封里的纸条送到了谢瑁案。

上面字迹潦草，却清晰可辨——

好自为之。

底署名是“王知敬及诸将”。

彼时谢瑁正在屋里教小谢奕读书写字，见状微微变，立时命亲信随去寻王知敬。很快，消息报回来，说王知敬挂印而去，临走之前还拜访过几位好的同袍——都是谢瑁曾蛊惑笼络过的。

谢瑁听罢，气得砸了茶盏。

他跟王知敬的牵连就只有秦念月的事，如今那位挂印而去，还送来这么张纸条，势已然分明。先前的笼络与欺瞒都已被戳破，以王知敬的，既选了挂印而走，想必是已被谢珽收服，不会再生动摇。连同旁的郡主旧，或许都已归心，很难再去笼络。

他战角才起便已落败，往后只会更难。

而经此一事，谢珽必会生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