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帮你。”
值得他手的唯有阿嫣。
至于旁人生死,于他而言皆无关要,哪怕是滔天浪里去救一只猫狗,但凡阿嫣吩咐,他都会竭尽全力。
便是今日被捆来此也无所谓。
谢珽听了言之意,却无暇顾及。
他将目光投向谢瑁,神亦随之沉了去,“大哥素来不问军中之事,与我更是疏远,这回倒难得殷勤。是觉得我重伤不治快死了,就迫不及待拿这么个刺客泼脏,要将太妃和王妃也一并收拾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谢瑁坐在椅里,心中暗生懊悔之余,竭力镇定。
谢珽却懒得跟他废话。
昨晚刺客招供后,陆恪顺蔓摸瓜,原以为要多费些功夫,谁知那线人竟未逃离魏州城,藏在一家不起的酒肆里。今晨天刚亮时,他甚至还跟一位扮作商人的线碰换消息,那明目张胆的派,仿佛笃定谢珽行将命丧,王府已无暇缉凶。陆恪当场将人拿,连同与他碰的那商人都收在中。
而那商人……实在经不住审讯。
谢珽递个,陆恪迅速将人提到侧厅。
衣衫染血、手脚俱废的男人被拖来扔在地上,武氏揽住阿嫣没敢让她多看,谢瑁的脸上却霎时血褪尽。
因那两个人,谢珽捉得准确无误。
……
人证俱已提来,剩的事就简单多了。
当着谢砺和众位武将的面,被折磨得只剩半气的商人没半抵抗的意思,在陆恪的询问中,将所知之事尽数吐。依着他招供的买主形貌,陆恪早早就将谢瑁的随带了过来,此刻推厅中当面指认,毫无疑义。
前后不过两炷香的功夫,局面骤转。
谢瑁双袖搭在椅的扶手上,几乎将木抠碎,却自始至终未发一语。
倒是谢砺似颇意外,端方严毅的脸上甚是凝重,迟疑着:“别是哪里错了吧?瑁儿虽疏冷,到底是大哥的,哪至于对自家兄弟动手?没准是旁人栽赃嫁祸,挑拨府里兄弟,令家中生。瑁儿——”
他说着话,看向了大侄。
谢瑁没理会他,只死死盯住钉在前的那把剑。
旁边武氏却肃容走了过来。
“方才我跟王妃来时,瑁儿说他捉到了当晚行刺的刺客,依此咬司裕的份。那人还在这里,二叔若不肯信,不妨审审他。”
失望与惊怒过去,此刻她已极冷静。
陆恪应命,立时将人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