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确乎有随手断她的能耐,但又没吃错药,不至于平白发疯失了分寸。她若真怕, 也该怕他位权重,她命小福薄,支使了这尊大佛会折寿。
胡思想间,谢珽已然挽起衣袖。
阿嫣褪了珠鞋坐在榻上,将两条伸开,低声:“就是肚有酸痛,别并没什么……”话音未落,就见谢珽捧住她一只脚,掀起裙角径直将罗袜褪了,中:“坐好。”
阿嫣乖乖闭嘴坐好。
谢珽的动作却在那一瞬微微顿住。
虽说成婚甚久,他其实没怎么认真看过她的,白日里有罗裙掩着,到夜间同宿,她也穿了宽松的寝,即或能勾勒修的廓,终归也隔着一层。
然而此刻,她光洁的上再无遮掩,明亮烛光照上去,只觉白皙若细瓷。
她天生骨架小,姿窈窕轻盈,小上的也不多不少,目匀称纤细。手指落上去时,却颇绵,比起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有着更令人心颤的盈弱之。
谢珽忽然就想起来,有几个夜里,她在怀中熟睡,他的手肘碰到她未穿亵衣的脯,也是这样温的。
心神有一瞬摇。
谢珽轻咳了声,神是惯常的冷清自持,仿若无事般将她的脚搭在他膝,轻了几,问她痛如何。而后将两只手呵,顺着她脚腕徐徐往上,力不轻不重,却因熟知经络位,颇有效用。
待小了一遍,又捧了脚丫来。
连着半月劳累,她年纪小不好乘肩舆来去,全靠这双绵的脚奔波。疲惫积攒甚久,在谢珽拿指腹轻位时,隐有酸痛之。
阿嫣揪住衣袖,低低哼了声。
谢珽抬眸,“疼吗?”
“酸疼。”阿嫣低声。
“那我轻。”谢珽放缓了力,见她缩坐在榻上,拿罗裙将膝盖往上遮得严实,细的手指亦揪衣袖,眸不由微,压着声音:“张什么,怕我吃了你?”
“、张吗?”
阿嫣顾左右而言他,“怕疼罢了。”
谢珽似笑了笑,指腹仍回她脚掌,:“会有酸胀,开就好了。”
说话间指尖稍稍用力,在她柔掌心旋磨。她的脚生得致,捧在掌心小小的,脚趾微微蜷缩,像是一小把秀白的茉莉,姿淡妆。
大抵是劳累后气血不畅,少女眉轻蹙。
极低的哼哼被她在嗓里,落谢珽中,便是睫羞垂、轻咬薄的柔姿态。直到脚掌经络都通些了,蹙着的眉尖才稍稍舒展。
谢珽换了只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