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可算事了拂衣去,一颗心便也落回腹中。若不是碍着周希逸在,甚至还想责备诚王一顿,斥他言莽撞,不顾大局。
饶是如此,诚王也气得够呛,见永徽帝懦弱至此,被人欺负到上都没吱声,涨红的脸又气得铁青。
这会儿匆匆,瞧见谢珽的背影,愈发气怒。
肩而过时,他怒而视。
谢珽惯常威冷沉厉,此刻却因佳人在怀而眉目舒展,瞧见诚王的怒意,也只哂笑了。见周希逸落后了两三步,似无意与他在中直面锋,遂朝诚王稍稍倾过去,用极低的声音:“徐元杰是我杀的。但是,你永远找不到证据。”
说罢,携了阿嫣登车而去。
剩诚王站在原地,明知谢珽是刻意挑衅,脸上怒意更甚,两只惯常握笔的手在袖中握时,青几乎暴起。
底的杀意稍纵即逝,他竭力掩藏住。
看向随同廷的周希逸时,那位的目光却落在阿嫣跟谢珽的车上,脸上带了几分玩味。也不知是为平的事,还是为了那个让他匆匆追去太傅府,又在今日一见面就失魂落魄的人。
这个胚!
第75章 夫 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楚太师被安葬在城东十余里。
徐太傅的别苑也相去不远。
——他年轻时即与楚太师十分投契, 皆酷嗜书画音律,常有不同见解。切磋欣赏之余,彼此引为知音。楚太师故去后, 他哪怕仍有惠之大师那样的旧往来, 多半却零落天涯,远隔千里, 很少能相聚。遂挑了离楚太师不远的别苑,时常能去探望老友。
阿嫣原打算先去探望徐太傅, 再回城后辞别亲人, 从随园启程回魏州。
谢珽却觉得往返麻烦。
遂改成了直接从随园启程, 在徐太傅的别苑里借住一晚, 既能免却车劳顿,还能让祖孙俩秉烛夜谈。
阿嫣原还担心他因谢衮的死而对徐太傅心存芥, 不愿在徐家别苑多留,听他如此安排,自是欣然答应。
临动前, 又带他在京城里逛逛。
大约是南边民作,致令荆楚等地皆动不安, 累及货运送等事, 京城里虽瞧着繁华如旧, 实则气象已大不如前。即便门贵常去的酒楼仍人满为患, 绸缎庄里亦衣香鬓影, 离朱雀街稍远的寻常商铺, 却渐渐关了不少。
就连阿嫣时常吃的馄饨摊, 也在数月前销声匿迹。
据说是摊主担忧双亲,回了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