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手里若有合适的,明日送来一条吧?”
“这有什么,让田嬷嬷来说一声就是。”
谢珽瞧她实在困得不行,都快抬不起来了,忍笑摸摸她脑袋,低声哄:“细犬明早送来,快睡吧。”
“那……多谢夫君!”
阿嫣原以为他会问问缘故,见他答应得这般快,反倒省了事。
遂放任阖上,睡意漫天而来。
等谢珽去室匆促盥洗,回到榻边时,她已睡得香甜沉,甚至早早挪到他的枕畔,等着秋夜里的枕边炉。
他去跟田嬷嬷嘱咐了几句,回来后扑灭灯烛,掀被凑过去抱住她。
片刻后,又亲了亲她眉心。
……
翌日清晨,细犬如约送来。
彼时日才上三竿。
谢珽既猜得阿嫣要细犬的用意,今晨便没急着去史府,陪着阿嫣用了早饭之后,关着门在屋里转了一圈,商量可能藏药的地方。阿嫣猜测之余,让玉将离京前曾姑姑送的那方药盒取了来。
盒里摆了二十来个瓷瓶,皆拿特质的封住,半丝儿都漏不来。
里面则装满药材。
曾媚筠原就是女儿之,这些年钻研医术,对女上的事几乎无所不知。
凭着阿嫣的病症,大约能反推缘故。
算上伍和稀奇古怪的药材,有此功效的药材很多。不过,想要凭着散发的味侵肌,年累月药效不衰,自然得极的药,且味不可太烈,免得被人嗅端倪。这样一番挑选,便可剔去许多,她将剩所有可能甬的药材各装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细犬是特地调.教过的,能被送到谢珽跟前,嗅觉自然极为挑。
阿嫣依次揭开药瓶,让它满屋去嗅。
起初,嗅遍屋也毫无收获。
到了第六样药材,那条细犬将整个屋转遍后,在书房里停留了半天,最末又去书桌周围打转。只是不甚确信,想必那味幽微之极,连它都未必能分辨。
阿嫣也不急,让它歇了会儿接着闻。
到第十样的时候,细犬的表现就迥然不同了,大约是嗅到了极的气味,屋后不顾牵向寝居的细绳,径直就往书房跑去。到了里面,稍稍停顿片刻,旋即扑向阿嫣常用的那张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