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都快停下,我不嫁给宁思远了!”
生怕陆琇不会被吓死似的,庭院里的那个孽障又高声喊了一句。狠狠一跺脚,陆琇抓着身侧同样被惊到的宁思远走出来,未见到人,就先开始骂:“你这个孽障!今天也是你发脾气胡闹的?还不快回去!”
被骂的那个人,却似乎笑得很开心,甚至抽出空来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嗯,没被吓傻过去,看来心理素质还行。对着他甜甜一笑,陆蒺藜带着他往前,“父亲,我其实……”
“你其实个屁!给老子闭嘴!”终于在这个孽障面前站定,陆琇抖着手指她,目光触及到她身侧的人时,却又猛然收回手,压住脾气对他一拜,“末将参见国公爷,小女胡闹,惊扰你了。”
国公爷?惊讶地回头,没想到随手一拉,还是个厉害人物?陆蒺藜偏头盯着他的脸,突然抽了抽嘴角。
终于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将陆蒺藜的神色尽收眼中,罗止行心中又气又笑,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么年轻就能做到国公,你这爵位是怎么骗来的啊?”见他诚心问了,陆蒺藜也没有多隐瞒,问得也颇为真诚。
瞬时被噎住,罗止行眨眨眼,撇着嘴忍笑。
新郎官总算是缓过了神来,宁思远皱着眉头,对着罗止行一拜,就走到陆蒺藜身侧轻声呵斥。“你又在胡闹什么?我这里敬完酒,自然就会回去陪你。莫要在惊扰国公爷,快回去!”
“谁要你陪了!”再看到他时,心中也是难平的激动。强忍着不去看他,陆蒺藜吸吸鼻子,又一伸手拉住身侧的罗止行。“爹,我不嫁了,我如今与这位国公私定终身,嫁不了别人了!”
她手心的伤口不知何时结了痂,刺得他手心微痒。罗止行神色一凝,目光第一次认真看向了她。一路猛跑又摔了一跤,她现在整个人都狼狈之际,浑身染了土色,偏偏眼睛又明亮至极,偶尔闪过几分狡黠。在被她一席话吓得脸都白了的人中,唯有他突然想笑。
“你听见这新娘子刚才说什么了吗?她可真胆大!”
“什么胆大,我看就是不检点!那宁大人还不够好吗,她竟然在大婚当天就红杏出墙,给宁大人戴绿帽子!”
“嘘!都别说了,宁大人看过来了!”
一旁奏着的喜乐,终于停了下来。领头的人想必也是有故事的,突然感同身受,长叹一口气,捡起另一边的唢呐。
一曲极为哀怨的音乐,飘散在被大红喜字贴满的院子里,处处透着诡异的喜感。
“闭嘴!你家死人了?吹个屁,给老子滚!”一口气还没顺平,陆琇又被奏乐的人气到,怒吼着赶人。
隐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宁思远只当是陆蒺藜还因为什么原因在使性子。先冲管家使了眼色,让他去安抚来客,宁思远再次放柔了声音。“小藜,许是我真的哪里惹了你生气,但眼下也绝对不是胡闹的时候,你先回去,我等会就去找你可好?”
熟悉的亲昵称呼,隔着万千时空,再一次落在陆蒺藜耳中,她的心中却只有疮痍。逃避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脸上,俊郎的面容上,是满满的纵容与宠溺,似乎真的会是个很好的丈夫。
可就是这样的丈夫,如今存的都是利用她父亲兵权的心思。沁骨的寒意染上双眼,陆蒺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奋力推开宁思远。“你滚!我不要嫁给你!我现在喜欢别人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罗止行,此时却抬起眼皮,目光在两个不正常的“新人”间来回转几圈。最后看到了陆蒺藜眼中的泪意,心中多了几分兴味。
“闹够了没!”陆琇再也忍不住,先将两人分开,板着脸瞪一眼陆蒺藜。重新看向罗止行,他似是有些羞愧,“国公爷,我也算是与你父亲旧交,今日就倚老卖老一次,这丫头疯癫,你切莫将这些胡闹放在心上。”
站直身子,罗止行微微颔首,误入局中之人第一次开口,语气倒还是依旧温和沉稳。“陆将军客气了,在下本是晚辈,您直呼止行就可。”
止行?这个名字怎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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