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瓶放在一旁,“这是我找来的药,据说祛痕很有效,用不用随你。”
说完这些,宁思远默立片刻,最终还是都没回地转离去。
早就被争吵声引来的青荇,此时才敢上前,扶住摇摇坠的陆蒺藜。“小,青荇不该告诉你宁公来了的,都是我不好。”
“又哪能怪你?”拍着她的手摇摇,陆蒺藜撑着在一旁坐来气。看着那药膏,她突然想起罗止行在牢房中给她上药的场景,“青荇,我受伤这段时间,国公府的人来过吗?”
纠结地咬着,在陆蒺藜期待的神中,青荇摇摇。“那荆国公就像是突然之间又沉寂去了一样,再也没听过消息了。”
“这样吗……”陆蒺藜自嘲地笑笑,若说她之前还有些觉得罗止行是喜着自己的,现在已经完全没了这样的念。能够凭一己之力让南婕妤都替他事,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喜上一个姑娘?上一世吃过这样的苦了,这一辈还是安心过小日的好。
可是都这样说服了自己,陆蒺藜还是捺不去心底的失落,苦笑着站起来,她手指向一旁的药瓶。“青荇,收好吧。既然人家都送了,咱们就用呗。我困了,要再去睡一会。”
嘱咐完就不再多,径直回了屋的陆蒺藜,却在铜镜面前停住。除了她再没有别人在,陆蒺藜伸手去,摸着镜里的人。相同的伤,南婕妤相同的经历,到底是巧合,还是说所有的走向都没有变,是现在她最该搞清楚的一件事。
“有什么办法,能印证我的猜想呢?若是上一世偶然发生的事再次现了,是不是就能证明问题?”轻声低喃一句,陆蒺藜中划过思索,她想起来了一件事。快步走到院里,陆蒺藜大声呼喊,“青荇!”
幸亏青荇也没走多远,听到了陆蒺藜的叫声,连忙跑了回来,“小,什么事了?”
“快到三月份了,丞相府的林小,应该要准备朝会了吧?”
小不是很久不和丞相府的小来往了吗,青荇有些奇怪,“是,因为将军的份,也送到了咱们府中。不过将军把请帖收了起来,说小要养伤。我想着小也和她们不亲近了,便也没和小说。”
轻跺两脚,陆蒺藜当即便想去陆琇院里求来请帖,没走两步,又停在了青荇的面前,神严肃。“青荇,往后前院里发生任何事,你都要来和我讲,记住了吗?”
“是,青荇记住了。”从未见过陆蒺藜这般对自己说话,青荇也不敢再随意对待,认真地了。
这才对她笑笑,陆蒺藜提裙便走,没多远就到了陆琇门。却不急着去,她趴在门边招手让一个小丫鬟过来,“将军在里面什么呢?”
“回小,将军在里面看书。”
“看书?”自家爹爹何时有了这样的好习惯?陆蒺藜挥手让她离开,自己蹑手蹑脚爬来。刚凑到陆琇的房间前,竟真的见他手捧着一本书在读,还不时拿笔勾。心思微动,陆蒺藜去了茶房,再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