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止行也还是无法耐心中的愤懑之,声音发抖。
受到了他的绪浮动,陆蒺藜无声伸手去,轻抚着他的手背。
林晋则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地瞪大睛,“你的意思是,当初罗大将军的死,是陛故意为之?这不可能啊?”
“这不可能?那你不妨再猜猜,我父亲驻守边境这么多年,为何这一次的仗打的那么憋屈,几乎没有一场胜仗?”陆蒺藜苍凉地笑了一声,回想起听到的前线战报,和那封最后还是送给金国的军防图。
听到陆蒺藜的问句,林晋的佩刀握得更,手用力,指尖都泛了白。
是啊,皇上一直重视文官,在这朝堂上,能说的上话的武官并不多。可将士们心中都有自己的判断,陆琇的仗打得不对劲,可他们都以为是陆琇年纪大了。如今被这样问,林晋心中有了个荒谬的猜想。
从怀中掏李公公给自己的那封信,罗止行推到了他的面前,“林统领自己打开看看吧。”
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林晋才把那一封信拆开,他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认字的孩,跌跌撞撞地把这封信看了三遍,嗡嗡作响。信纸缓缓跌落,林晋在心中大的震动中,终于认清了现实。
“他怎么可以这样!万千将士,数万百姓的命,他们就可以这么随意地易割舍!我大晋,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丞相!”一把拍响了桌,林晋站起来,压抑不住脾气地声怒骂。
淡然看着他的动作,此时的罗止行和陆蒺藜,淡漠地像是个无关之人。只有青荇无措地眨着,着被他带翻的茶小声嘟囔,“好好说话,发什么火啊?”
林晋动了两,青白着一张脸重新坐,拳得极。
“这怎么可能都是丞相一个人的呢?若是没有皇上的暗许,他哪里来的军防图?”再次倒了一杯茶,到了现在,那茶已经不会再冒气了。罗止行垂着眸,心中像是惋惜,又像是漠然。
林晋同样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一盏凉茶,语气悲愤,“可是我不懂,他到底为何?那些将士,守的不也是他的江山,他的民吗?”
“他的江山?”像是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罗止行声大笑几声,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在他的中,现在的江山恐怕只有皇和龙椅了吧?林统领,这样的君,你还是执意要忠吗?”
咬牙直视着罗止行的睛,林晋仿佛是通过他的睛,在审视自己的心。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说罗止行想要的话语。
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一样,罗止行脸上笑意不减,将刚才那封信重新叠好,递到了林晋的手边。“我知林统领难以越过自己心中的坎,那不如,就让我们最后试一次?”
“你这是什么意思?”盯着他压着书信的修手指,林晋声音发涩。
松开手指坐直,罗止行淡然开,“应当明后两日,圣上就会旨查抄丞相府了。不意外会让你们禁军去,我希望林统领届时能将这封书信公开,就说是从丞相府中搜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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