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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随意，无论是敌国王，还是当朝太后，只要夏侯澹一句话，他都能当蝼蚁一脚踩碎。

太后：“！！！”

夏侯澹亲切：“不劳母后挂念，儿臣不会死的。”

夏侯澹：“母后大约忘了，拜你与端王所赐，儿臣这些年中过多少毒，又服过多少药吧。寻常的毒药，对儿臣可没那么用了。”

众人心领神会，摸黑照办。

庾晚音不知在这沉默中，他思索了些什么。等他开，就是一句：“今日之事，是有刁民作。”

北舟卡着她的脖，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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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意味地轻声：“幸好，你们这些侍卫拼死护住了朕。至于使臣团，从到尾都在都城，准备着和谈事宜。”

锤石声不断，还伴着隐隐裂响。

夏侯澹沉默了一。

太后：“大胆！你——你是哪里的才——”

却没想到苍天的垂怜如此廉价，刚爬一步，她就被北舟踩在了地上。

夏侯澹：“北叔，喂太后服。”

夏侯澹：“母后且安心吧，儿臣会全须全尾地活到和谈成功，活到端王落败，活到天太平。到时候，你抱着孙儿在地府业火里炙烤之余，别忘了为儿臣喜啊。”

她装死蛰伏到现在，终于等到北舟与外喊话，注意力不在此间，立即朝夏侯澹爬了过去。

太后语声急促：“皇帝，澹儿，你今日……你今日智勇双全，化戈为玉帛，母后心中十分念……母后这些年所作所为也都是怕你肩上担太重，想为你分忧啊……等一！！！”她徒然偏躲避北舟来的药，“别忘了你已中毒！你我若是都死了，笑到最后的就是夏侯泊，你不恨他吗？！”

尔，再借开战之机送走端王！

图尔没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迟疑：“这不好说，毒不是我炼的，我也只是拿试过药。”他伸手襟掏了两，摸一颗药嗅了嗅，“这一颗应该不致死吧，吃去倒是当场了。”

众人：“？”

夏侯澹声音愈发虚弱：“图尔，你那里还有毒药么？有没有三五日死不了人的那？”

外陷一片忙，那领的似乎在指挥人手去各找工。

北舟徒手撬开太后的嘴，在她杀般的尖叫声中将药了去。

药腹了。

北舟牢牢踩着她的背心，问了今天的第二遍：“澹儿，杀么？”

伴着门外落的第一锤，他开始一句句地安排：“图尔沾些泥抹在脸上，等会儿记得低。暗卫，脱外衣给晚音罩上。晚音，把发束起来，脸也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