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音,”夏侯泊用耳语的音量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站到我的边来,一切都是你的。”
皇帝上藏着大的秘密。但若说他天赋异禀,却又看不来。他这些年始终如同困兽,被太后当作傀儡任意摆布,还被折磨得越来越疯。
“没什么。这你知我的秘密啦。”
但宴上那个目光锐利的女人,莫名让他觉得陌生。就像是脱胎换骨,又像……被什么附了一般。
冥冥之中他有觉,她跟夏侯澹,确实是同类。
庾晚音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想:他们三个还真是同类。
夏侯泊闲时想起这个问题,会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疑心太重。皇帝八成只是脑有病而已。
接着谢永儿接近了他,定不移地告诉他,自己能未卜先知,而他才是天选之,问鼎天只是迟早的事。
即使在成年建府后,夏侯泊也从未忘记那夜的神秘对话。
他要的都是最好的。
但听着她的话,他脑中浮现了一个猜想。间接找到一些证据后,他私约见了庾晚音,拿话诈她:“你究竟是谁?陛、谢永儿又是谁?”
夏侯泊推断,他一直在找一个关键的“同类”。而一旦找到那个同类,皇帝会些什么事呢?
夏侯泊从树叶隙中安静地望去,看着那小女猛烈挣扎,逐渐力竭,最后一动不动。
从那之后,他心中就多了一个结。
直到那一天,他在宴上,发现夏侯澹边多了一个妃,艳若桃李,顾盼生辉。
她才是最好的。
夏侯泊沉思着,不远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我在这个世界只有你了。……你真的不是?”
夏侯泊对这个预言很满意,因为他本就是这样想的。
“不是……什么?”
同是开了天的人,谢永儿对他死心塌地,庾晚音却迟迟没有离开皇帝。这两个女人看似旗鼓相当,但夏侯泊没有忘记,皇帝一开始选择的是庾晚音。
有那么一时半刻,夏侯泊受到了消沉。他自幼多智,几经磋磨而愈战愈勇,始终信自己终将站上端,坐拥万里河山、日月星辰。庾晚音的现就像一个不祥的信号,他尚未破解其意,却本能地心一沉。
从七岁那年被人拽着耳朵骂“命贱”开始,任何廉价的次品都只会让他作呕。
庾家小之前,他见过,逗过,转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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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庾晚音的纤纤细颈就在他鼻端咫尺之距,看上去如此脆弱,他几乎能瞧见血动。她咬了牙关,就像先前数次见面时一样,中满是恐惧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