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她缓缓说,“等太后殡当日,端王跟着发引的队伍城之后,我派人送谢妃从相反的方向离开都城。”到那个时候,端王再找她也来不及了。
夏侯澹:“什么?”
夏侯澹却笑着拍拍她:“去吧。”
萧添采每天溜来给他面诊一回,望闻问切仔细检,还要一沓厚厚的笔记,试图推断他那毒的成分。夏侯澹表轻松,只说疼没再加重。稀奇的是他那伤倒是恢复迅速,如今转举臂都已无大碍。
庾晚音:“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萧添采似乎在绞尽脑斟酌措辞:“陛自然是吉星照……但端王狡诈……”
庾晚音:“?”
庾晚音正等着他通知夏侯澹的病,闻言一顿,霎时间起死回生:“哦哦,放走谢妃是吧?嗐,我当是什么事呢。没问题没问题,等跟端王决胜负,我主,送她安全离开都城。”
萧添采应了,却迟疑着没有告退:“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庾晚音懂了。
庾晚音愣了愣,心中一沉。一个医生要“借一步”说的,通常不是什么好话。
他思索片刻,:“如果两毒都是羌人的,确实有可能彼此之间药相克。”
对方想说的台词是:万一端王赢了,谢永儿岂不是走不了了?
“你想啊,当时图尔明明声称这伤无法愈合,但放在你上,莫名其妙就愈合了。”庾晚音沉声分析,“而且你这次痛发作之后,伤却好得更快,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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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安是,夏侯澹的况似乎好转了。
她原以为萧添采还要争论两句,没想到这少年相当明事理,当即跪行了个大礼:“娘娘大恩,臣当谨记。”
萧添采却言又止。
庾晚音只得往外走。她背后没睛,也就看不见自己后,夏侯澹投向萧添采的威胁的神。
庾晚音先前没仔细考虑过这一节。如果是从前的她,或许会当场,提前放人。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见识过世间险恶,便无法阻止自己想到:万一谢永儿去之后又投奔端王呢?即使谢永儿是真的一心归隐,端王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报来源?
萧添采在一旁言:“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反常。”
庾晚音大受鼓舞:“去查查看吧,直觉告诉我这是正解。”
两人走到偏殿,萧添采转过来,单刀直:“娘娘还记得先前的许诺么?”
资网文读者庾晚音:“你所学的医书里,有‘以毒攻毒’这概念吗?”
萧添采:“啊。”
都落得迟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