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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跟图尔和谈前夕，陛还说会借兵给他除去燕王。我一直没明白他哪来的军借！他说是阿白，我还傻不愣登地问他，阿白单枪匹怎么能行。”

他百集地看着她，语声中有几分不为人知的伤怀：“我错看了你，陛却没有。你刚来时他就说过，你当然是这样的人，因为在你们的来，每条命都是命。”

他站起，拍了拍庾晚音：“睡吧，我去安置你带来的那三个人。明日一早，给你看个好东西。”

原来不是的。

庾晚音一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他的消息么？”

庾晚音：“你要给我看的是？”

“我来了。”林玄英一坐到她对面。

林玄英已经关门走了。

第56章

天亮之前她又自动惊醒过来，一瞬间以为还在逃亡途中，猛地翻坐起，对着客房华丽的挂画发呆。

庾晚音不知味：“可否向林将军通报一声？”

她几乎无法想象，一个开局就中剧毒的初中生是如何撑来的。恐怕他自己并不想清楚，活来的这个玩意究竟是人是鬼。恐怕在她到来之后，每一次关于过往、关于份、关于纸片人的对话，都是万箭穿心。

门外有两个护卫在值岗，待她自己更衣梳洗后，才敲门送了早膳。

林玄英忍不住笑了：“那确实不行。我借了一批锐兵给图尔，为免引起注意，数量其实不多。好在图尔争气，一回燕国就接应上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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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听到此，心底一个大的疑团终于解开了。

庾晚音许久没声。

林玄英摇摇：“我们约定过，如果他活着来，就在沛会合。我一路赶来接了此地，就是为了等你们，结果只等到了你。端王那厮倒是宣称皇帝忽染重疾，在养病，但真假未知。都城里现在风丝不透，我的探还在找门路。”

庾晚音：“……啥？”

如果他没有惨淡经营林玄英这张大的底牌，自己即便手握剧本，也只能受制、举步维艰，最初的设想都会成为镜月。

林玄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留了个悬念，吊得庾晚音辗转反侧，却也使她的绪不至于跌渊，最终迷迷糊糊睡去时，心里还对他中的“好东西”留了一线希望。

尽如此，他几乎是刚打一个照面，就将一切押给了她。

她刚刚读完那封信时也曾想过，夏侯澹在那漫而不见天日的岁月里，多半是已经放弃了吧。所以自己穿来时，才会见到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世界，以及一个与暴君无限接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