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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到那尸脸上一层薄薄的面，将之轻轻揭开一角。

太像了。

林玄英心尚未平复，拍着走回他面前，报以一个恶意的微笑：“端王殿竟想寻死？陛若是得知了，该多——伤心啊。”

像到即使是最熟悉他的人，也很难看端倪的地步。

他局促不安地行了礼，抬瞧见庾晚音时，又偷偷对她致意。庾晚音愣了一，想起他还不知谢永儿的死讯，心仿佛又被了一刀，用尽全力才维持住表。

庾晚音跟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夏侯澹如同突然凝固了一般，站在棺椁边一动不动。

萧添采只得自己选了个称呼：“北先生是被中军送中给端王的。他当时扮作陛的样，不仅仅是外貌，连言行举止都学得惟妙惟肖，中没有任何人看端倪，端王也并未起疑。

由于担心端王狡诈，留了死士作为后手，夏侯澹和庾晚音暂时没有城，而是继续留在城墙上，对城外的大军发表动人演说。

萧添采：“启禀陛，此人……北嬷嬷……北、北先生？”他自己被称呼绊住了，小心翼翼地觑着夏侯澹的脸。

“我们找到了端王拿来冒充你的那尸。”城墙侧，林玄英将夏侯澹带到一只棺椁前，又示意手推开棺盖，了里面的尸。

夏侯澹则仍旧低着，许久都没任何反应。

林玄英想起与这便宜师兄相的那些时日，再见到北舟这般死状，心脏也是一阵揪。但他刀血这么多年，见惯了各尸的惨状，几气也就镇定了来：“我让人去查，找来了一个太医院的，说是知些，陛可要见见？”

林玄英语声低沉：“我原想着把尸抬去，当众揭开伪装给大家看看，免得日后再起什么真真假假的言。但我见那层面已经被人揭过了，就先看了一……”

残局收拾到一半，林玄英亲自来了，面有些难看，示意夏侯澹借一步说话。

能模仿到这程度，不仅需要超的技艺，还需要对他非常、非常了解……

夏侯澹：“讲。”

夏侯澹走近过去，垂眸看着这个面青白、死不瞑目、以假真的自己。

当林玄英带着人，清剿城中的端王余党。

北舟静静躺在他们面前。

萧添采被带了过来。

庾晚音脚了一，踉跄着站住了。

收缴叛军所有武后，庾晚音指挥着人手救治伤员，夏侯澹则临时了几个积极投诚的小目，让他们帮着维持秩序。

林玄英的人随即扑上去制住端王，绑了他的四肢，又拿布团他嘴里，防止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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