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以前六的人就瞧不起他们，常常同气连枝挤兑得他们哑无言，新皇登基不久，朝堂其乐，看关系缓和了吧，聂凿凭空而起，张嘴就把六的人弹劾得所剩无几，以致于私底有人说他们和聂凿沆瀣一气，携私报复。

黄河都洗不清。

他安罗忠，低捡起地上的折，双手将其压平，问罗忠怎么理。

明明他有机会御史台的，都怪聂凿那个人！

上的乌纱帽摘了不甘心啊，老弹劾他怎么了，他在南境的那事谁不知啊，谎报军，贪污军饷，弑杀亲祖...”

你来我往，两人的恩怨怕更了。

聂府死了人，罗忠不查明缘由就把聂凿往死里弹劾，都没等到皇上表态，刘家人主动招了，说人是他害死的想嫁祸到聂凿上，连带着把以前的龌鹾事也代了，皇上本就看重聂凿，如今见他遭人陷害还遭同僚弹劾，早朝就数落罗忠忠不分，罗忠可不得记恨到聂凿上？

罗忠哼哼，“不是他还有谁？”聂凿格张扬，边

张御史低低叹气，随意晃了折，字迹不知是谁的，语气也不符合聂凿以往作风，“真是聂大人边的小厮送来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聂凿那张骂死人不偿命的嘴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御史这官不好，世人总觉得他们收了其他人钱财，给钱的就睁只闭只，不给钱的就往死里弹劾。

新皇心思不可测，无人知他想什么，前些日聂凿在朝会大放厥词弹劾半数官员品行不端为官不仁皇上听了非但不觉得聂凿说，反而称其格刚直敢于直言，相较而言，他们就是不作为，包庇六犯错的官员而不弹劾，为此斥责了他们好几句。

张御史摸爬打多年才爬到如今这位置，和罗忠瞧不起御史份的心思不同，他虽不满足于现状，但也不自怨自艾，路是人走来的，只要结好上级，何愁不升官？

真要将这份折呈到皇上面前，肯定会落得个心狭隘，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形象，不说聂凿辞不辞得了官，他们几个官位恐怕不保。

故而每每他们弹劾谁，六的人就对他们群起而攻之，百姓里，他们是在上的大人，实际连守城官兵的地位都不如。

冤啊。

先皇认为他们没有担起御史的职责，在牵扯人员都落后，御史台亦受到了牵连，后果就是他十年如一日的待在御史台没挪过坑，尽从五品升至四品，但比差远了。

御史这行本来就不受文武百官待见，再没凭没据污蔑人，恐怕会把六的人都得罪完。

害了自己一次还不够，还要害第二次第三次，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天地良心，不是他们不作为，而是弹劾也得有证据啊，就说礼右侍郎为攀枝抛妻弃另娶侯门小的事儿，他们早有听闻，但不是没有证据吗，侍郎原妻儿不知所踪，他们贸贸然上书弹劾，不是落得个捕风捉影构陷同僚得罪名吗？

几个御史心里叫苦，可以想象将来御史台会何等闹，张御史站来，“大人何须于聂大人斤斤计较，真气个病，人家不定在背后怎么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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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怕死老不怕，他聂凿就是草菅人命的阎王，当年收买考官就该判他刑...”罗忠怒气冲天地拍开挡在嘴边的手，额青直，说起陈年旧事，他对聂凿就恨之骨，那时他还是五品御史，多方经营终于在谋了个缺儿，看就要成了，谁知传爆聂凿收买考官的丑事，最先上奏先皇的是大理寺官员，而他们御史台无人知晓。

“嘘...嘘...”其他御史忙去捂罗忠的嘴，隔墙有耳，要传到聂凿耳朵里，他们都得遭殃，“慎言，大人慎言哪。”

聂凿辞官的折放在办公桌上，字迹娟秀工整，看得写字的人很用心，然而就是这份用心让罗忠烧肝烧肺的暴躁，抓起折，几给成团给扔了，磨牙，“佞小人，还想借老的手提升他在新皇面前的地位，门都没有！”

其他御史垂不言，其实他们早想劝罗忠别和聂凿对着的，奈何罗忠沉不住气，每次见面不骂聂凿几句心里不痛快，这不就被聂凿算计了？

天知别说钱了，连杯茶都没喝过。

倒是聂凿，回京后对笼络他的人来者不拒，金银玉通通往自己府里搬，衙后他们都碰到过好几次，弹劾他呢，无奈才不佳，没让新皇厌恶聂凿不说，还让新皇愈发重他，称赞他淤泥而不染，而他们则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的佞臣。

而且当朝御史地位太低了，在百官里，他们是靠卖亲戚朋友巩固自己位置的人，接近谁就是别有用心！

第9章 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