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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溪舟陡然瞪大睛：“……虎毒不吧？”

他的声音太大，透了话筒，连穆云都听见了。

穆云笑：“没事，瞒不住就瞒不住，这事一，他们再想怎么来，也翻不起浪，原本想让我在媒面前暴，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把你给算漏了，反倒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不过还得麻烦你先帮我稳住公寓的那群人，我这边事还没办完。”

燕溪舟看了一穆云，对方冲他。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粘稠。

穆云摇：“现在不行。”

走廊外突然安静来，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响起，慢慢消失。燕溪舟估摸着，穆展这是离开了。

他听了一阵，没再听到什么响动，转回卧室，就见穆云已经醒了。

“……你告诉我，他醒了吗？”

“你不让他来？”

主治医生了许多难听懂的专业解释，最后总结：“所以现在不能去。”

挂了电话，燕溪舟问穆云：“你打算怎么办，看这样，像是要瞒不住了。”

燕溪舟便说：“你等着，先稳住他们，我一会儿就到。”

“为什么？你在怀疑他吗？他不是对你……这很好吗？”燕溪舟颇觉得惊讶。

穆云颔首，笑看燕溪舟，仿佛在夸奖他的聪明。燕溪舟被看得有脸红。

“不好了啊燕教主！网上那个视频，这里的人都看到了！正在闹着要过去找穆，穆先生呢！”

“不是都快好了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那群黑/社会的人真伤了他？”

“还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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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拨通，佑淳焦急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嗓门大得让燕溪舟不得不远离耳朵。

他这天真的话把穆云逗笑了：“溪舟，我们曾经生活的世界不一样。——我虽然怀疑他，但并不觉得他是有意信息，也可能他和我一样，被人算计了。”

但不妨碍别人也同样利用这样的善意。

“啊……你的意思是说，他也有可能被装了窃听？”

“佑淳找我，我去打个电话。”燕溪舟找了个理由，逃到角落去打电话。

在遇到萧北之前，穆云很一段时间都靠直觉捡回一条命，他对人的恶意和善意十分，穆展和万玉芝夫妇对他的好并非作假。

“我现在能信的人不多，你和傅朗各算一个。”顿了顿，穆云又，“不过，是的，我怀疑他。”

燕溪舟突然到一阵心慌，装模作样地拿过桌上的手机划拉，见上面未接来电和短信已经有了几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