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一种心情动物,月薪一千能活的潇潇洒洒,年入千万却总是很难开怀,很多时候,我们总在埋怨是环境逼迫我们改变,却从未想过放下贪婪,可能就会转危为安。
我是这样的,宋阳亦是如此,哪怕是犟的如同一根筋的杨利民同样不能免俗。
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能够跟宋阳、杨利民这个级别的大咖唠买卖、谈合作,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当我品尝到什么叫如履薄冰,一切都已经再无回头路。
跟我闲扯片刻后,宋阳飘飘然离去,尽管他嘴上说着需要和他背后的团队研究研究,其实我俩都心知肚明,这事儿基本上已经算成了,他需要杨利民的鼎力相助,我需要杨利民的高抬贵手,杨利民又需要他的既往不咎。
我们仨的关系像个不规则的三角形,至于能不能良性循环,全都要看敖辉这个点。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我难得清闲的呆在病房里混日子,吃喝拉撒一应俱全,用宋阳的话说,别看我鸡毛级别没有,但现在享受的最起码是王麟曾经的待遇,早晚餐有专门的营养师帮着整理菜单,衣服、床单更是一天一换。
闲暇之余,我还会跑去杨利民的房间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侃,对于我们的“打情骂俏”,宋阳和巡s组的那些大老爷们基本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午后,美美的吃了一顿营养餐后,我哼着小曲再次来到杨利民的房间。
可能是险些翻船的缘故,老头儿现在的心情和之前完全天壤之别,不光变得健谈很多,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增添不少。
人都是这样的,总会在经历一些事情后偷偷的改变一种性格,可能改变并非本心,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
扫视一眼他床边的垃圾桶,我悠哉悠哉的打趣:“今儿中午的口水鸡味道属实地道哈,你没喝点?”
“上岁数啦,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我像你这么大时候也属于酒不离口,高兴时候得庆祝,难过时候得消愁。”杨利民笑呵呵的坐在床边回应,手边放着几份今天的报纸。
老家伙最近改变不少,但雷打不动的是仍旧喜欢看报,并且每天都不能落下。
瞅着他脑袋上仿若杂草丛生的乱发,我舔舐嘴唇微笑道:“头发长了,都没型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待会我用剃须刀给你刮个光头。”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杨利民闻声,随手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顶。
我很随意的接茬:“那必须的,也就是后来我变懒了,十来岁那会儿,我爸的脑袋都是我帮忙剃的,谈不上手有多巧,勉勉强强可以见人。”
“哈哈哈..”杨利民豁嘴乐出声,随即摇摇脑袋道:“我老啦,好看难看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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