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杨老,您真是言重了!我哪有什么才能,您参加工作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您建功立业的时候,我刚刚念小学,跟您比起来,我连学徒工都没资格,就算要进步,也得是我紧密围绕在您的左右。”
听到杨利民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宋阳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即忙不迭抱拳鞠躬。
“不不不,任何一行,达者为先!年龄只能代表我比你迂腐的时间。”杨利民表情诚恳的从病床上站起来,微微佝偻腰杆道:“如果小宋你不嫌我老胳膊老腿儿,我还真愿意用我为数不多的剩下几年陪你共同闯荡..”
“杨叔叔,快别这么说,您跟我父亲是挚友,算起来咱们是世交,早就应该一团和气的互相扶持..”
瞅着俩人半真半假的“商业互捧”,我刻意耷拉下脑袋,挪步到窗户台边。
从杨利民服软认怂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扫h办一把的位置即将易主,也意味着这头倔了半辈子的老驴重生和开窍了,在经历过这次“大落”之后,他可能很难再“大起”,但至少保全了自己。
从表面看起来,他是被逼无奈的给宋阳“让道”,可他又何尝不是以退为进的替自己扳回一局。
这号老人精一辈子感受过的生生死死可能并没有我那么直观,但凶险程度绝不胡差太多,套用动物世界里的一句话:劫后余生,代表着蜕变和凶狠,哪怕是吃草的羊,在遭遇过数次虎口脱险,也终将变成嗜血的狼。
另外一边,宋阳和杨利民很官腔似的聊闲扔在继续,我挑了个俩人都不注意的空当悄悄离开了病房。
刚才连城给我打电话说钱龙准备顶缸的事儿,同时也证明宋阳在让步,如若不然,钱龙根本没机会走进相关单位,可能半道上就被拦截了,这同时也意味着宋阳一系是接受了我前面提过的要求,那么杨利民脱困,恐怕指日可待。
接下来,我要面临着可能就是人生当中最大的舞台,我要说服敖辉,还要拿出来足够让杨利民应付差事,让宋阳成功上位的筹码。
“愁人呐..”
一想到这儿,我禁不住揉搓几下后脑勺。
花钱雇马仔,买点所谓的“核心”小弟都不是啥大问题,难得就是如何和敖辉达成共识,从表面看,我俩都渴望躲过这一劫,可敖辉现在身上扛着袭杀季会的重罪,他会信我听我吗?
这老王八蛋狡猾了一辈子,做事小心翼翼的程度堪称重度洁癖级别,可能我越是对他开诚布公,他就越觉得我心怀叵测,单靠面对面的聊,恐怕很难达成精诚一致,想要让他配合,首先得给丫挺干卑服,可干服他的前提就得先找到他,他一天跟水耗子似的东躲西钻,鬼晓得目前究竟在哪里。
但如果不抓紧时间跟他达成协议,宋阳那头恐怕得着急。
对于这个有心计、有耐心,关键还有势力的二世祖,我是真打心眼里哆嗦,他特娘的杀人从来不用刀,可能前一秒还能笑呵呵的跟我聊天气,后一秒就能让某些相关单位把我五花大绑送上断头台,季会那个傻叉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叮铃铃..”
胡乱琢磨中,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地藏的号码,我又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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